一番挑选之后,江米夏看上了两处。
都是五十亩的规格,一处全是上等的水田,一处则是上等旱田。
水田在一处叫做冯家庄的村庄附近,是村中一个地主,想要在县城安家,便售卖掉名下的所有田地,若是买下来的话,需要自己打理,但村中的人大部分都愿意租,不必发愁出租问题。
而另外一处的旱田,原本属于一处田庄的,因为主家举家搬迁京城,便将田庄卖掉,但因田庄过大,没有买家一口气能买下来,便分割成了几处,最大的一个买家买了一百五十亩,剩下的一百二十亩,零散被两个人买去,这五十亩是剩下的。
这里的田地若是买下来后,可以一并还交给田庄那打理,不过田庄那每年要抽一成的租子当辛苦费,收上来的租子,若是要粮食可以定时去运,若是要钱的话,田庄可以帮着存进县城的宝丰钱庄里。
而价格上,水田这里更加着急出售,价格比旱田要便宜上五分,牙行这里,也力荐水田。
江米夏想了想,打算要那五十亩的旱田。
牙行的伙计略有些惊讶,但还是赔了笑脸,“客官为何不选这水田,可是因为价格缘故主家到是也说过,若是价格高的话,还可以再便宜上五分。”
“水田原本便比旱田价格上便宜一些,这会儿又要便宜,这主家还真是急着出手啊。”江米夏眯了眯眼睛,“这冯家庄离县城也不算远,既是要搬到县城去,想来也是因为家境富足才想去县城的,不至于因为搬个家就要卖掉所有的地。”
“且在村中的人,是最看重宗族血脉亲情的,哪怕自己飞黄腾达的,也不至于把自己的根儿全给去了,一个都不留,这一下子全卖了,是往后都不想再回村子了吧。”
“这里头,怎么都觉得有啥事吧。”
江米夏说罢,伙计先是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冲江米夏竖了个大拇指,“客官真是厉害,这都能瞧的出来。”
“这里头咋个说吧,要说没事儿,这里头也确实没事儿,田产上没有任何的争议,只是这冯家庄的村民呢,民风有些彪悍,再加上这冯老爷呢又是村中的富户,许多时候这矛盾便有些多,时日长了冯老爷便有些厌烦,便想着去县城过清静日子。”
“这是冯老爷自己说的,我们牙行去看田地的时候也看的出来,这冯老爷跟村子里头的确有些不对付,但里头的不对付是因为平日里的鸡毛蒜皮,还是因为旁的,我们便打听不出来了。”
“对于牙行来说,这田产没什么争议,便不能叫做有问题,其余的事儿我们也管不着,所以也就不能跟客官多说。”
江米夏点了点头,“这个理儿我也是明白的。”
毕竟这是原主的事儿,不是田地的事儿,牙行买卖,没有调查人家关系网的义务。
只是牙行也说,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其他的事儿他们也不清楚,江米夏越发觉得这水田是买不得,便跟牙行这里暂时定下来了这五十亩旱田的事儿。
等第二天的时候,江米夏和宋景韫又跟着牙行一并去田庄那看了看。
这田庄最大的买家姓宋,在隔壁的骆县是开镖局的,刀刃上讨生活的日子过了好些年,便想着把攒下来的钱买些田地,等到以后了能安安稳稳地收个租子种个田的过安稳日子。
碰巧这处田庄要卖,但他手头没那么多现银,便只买了其中的大部分,派了管事在这里管理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