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懿忆打了个哆嗦“难道说这里的猪人需要套上猪头才能变成猪人吗”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王殷夏想了想,又低声道,“按照我的假设,这里的猪人农场主杀害同类、然后剥下它们的皮作为战利品在人类社会中不也有这样的新闻吗,杀人犯剁碎了人肉后拿去喂猪。”
陈懿忆打了个寒颤,猪人连环杀猪手
假如不是身处于这个鬼蜮之中,她怕是要被这个笑话逗乐。
“那它为什么要杀害同类”陈懿忆回忆着昨晚的见闻,“假如这个农场主是连环杀手的话,那它会有什么动机它不是挺有人缘的吗”
“我会这么想是因为没有别的合理推断了,只有这个假设才能解释我们的猪食里为什么会有真正的猪肉;以及合理解释农场主猪人昨晚为什么不追杀我们。”
王殷夏撑着下巴,重新陷入沉思,假如以人类去比拟鬼蜮猪人,那么这所谓的“人缘”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的狩猎手段与伪装,至于那个封闭的房间,十有八九就是战利品的陈列室所以昨晚农场主猪人没有来追逐她们,因为二楼还有其他猪人在,农场主必须要先掩盖自己的罪证。
等一等,掩盖罪证
王殷夏惊觉“假如要掩盖罪证的话,那就意味着杀戮同类在猪人中也是不允许的吧,难道说这个鬼蜮里也有猪人警察吗”
陈懿忆一愣“你说什么掩盖罪证”
王殷夏压着声音和陈懿忆解释,把自己的思路重新叙述了一遍,陈懿忆这才恍然大悟,她抱着脑袋回忆“我想想,我好像见过类似的案例这种农场主连环杀手在电影和游戏里其实很常见”
陈懿忆陷入艰难的回忆,王殷夏则开始尝试着证伪其他的假设,房间里的陈设也可以是逼真的模型,毕竟昨晚光线昏暗,她不能完全肯定那东西就是个真正的猪头,那么按照“模型”思路向下推导,那个房间就是农场主的收藏馆或者更衣室。
但窗户后的那只猪头体积不算大,最起码,没有农场主猪人的脑袋那么大,想要更换上这个皮套可不容易。
不知不觉间,远处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一个晚上竟然就要过去了,人群不知何时已再次恢复了安静,不少人在极度的惊惧和恐慌中陷入浅眠,随后又被噩梦吓醒,如此反复,让猪圈的空气中充满了绝望。
组成这份绝望的还有猪圈里的味道,昨夜里有人惊吓过度而失禁,食槽里的食物也发酵出一股酸臭的气味,最后与排泄物的气味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用语言难以描述的恶臭。
可即便在这样的环境里,王殷夏还是感到了一阵阵翻滚的困倦,她维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脑中不断地转过各种念头,从幸福家园到小猪宫,从毒苹果到陈懿忆偷带的猪耳朵
假如要战胜这个鬼蜮,把它完全吃掉,需要用什么方法呢
“我想起来了”陈懿忆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她穿着粗气,在王殷夏耳边低声道,“你知不知道汉尼拔”
王殷夏惊醒,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凭着本能回答“挺耳熟的名字嗯你指的是一个有异食癖的帅老头吗”
这么说着她还做了一个神似老年痴呆的表情“老头的演员好像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