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年轻的面孔配合这样藏不住的神色,干净的少年气扑面而来。
略感诧异的不仅仅是任西楼,就连说这话的孟聿怀自己,也顿了一顿。
这句话是不加掩饰地脱口而出的,自然到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他何时这样下意识地去在意和关心过某一个人,不带礼貌客套的,不带伪装的。
有些出乎意料了。
但他克制住情绪,转而温和笑笑,若无其事的“怎么了”
任西楼“没”
咦,奇怪,他在惊讶什么,实在孟哥也并非不会主动开口关心旁人的性格,这种话从孟哥嘴里说出来应该很正常才对吧
孟聿怀低笑“嗯,那我走了。”
他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隔壁床尾坐着的男人,慢声提醒“蔺长官,待会你先洗,我排你后面”
蔺时序闻声,看他一眼,无波无澜“嗯。”
“咔哒”一声门响后,卧室里只剩下任蔺两人。
任西楼抬手招下摄像头,没几秒停顿地关掉,然后转头冲一直默不作声盯着他的军团长挑眉“长官,你的摄像头,还要开着吗”
蔺时序在青年看过来时本能地凝眉,一副又严肃又凶厉的模样。
闻言,他声音冷硬“知道了。”
但动作却不能更利索,单手便把飞在一边的摄像头抓下来握在掌心,手指扣着机身摁了下。
男人手指很长,不算特别细,但直直一根,指节突出,扣在纯黑的摄像头上显得格外有劲。
任西楼一直觉得军团长这蜂蜜甜巧般的肤色相当的漂亮。
或许是因为他自小在审判庭摸爬打滚地长大,身边人大多数都不白不黑,只他一人格外突出,怎么晒也晒不变色。
而且他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病殃殃的,唇色白的让人疑心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这天生的肤白,再加上一身病气,就总有些不长眼的家伙轻视嘲讽他为小白脸。
任西楼小时候对此颇有执念,只觉得是这天生的肤色害了他。
他没想过那些故意招惹他的人可能是想引起他的关注。
毕竟一个小病秧子,一个被首席带回来的小病秧子,一个强大、漂亮、朝气蓬勃的小病秧子,放在整个部门都相当惹眼。
当然长大后都不在意了,但幼时经历潜移默化地烙入脑海,让他的审美下意识偏向黑皮的强壮有力的人,是a是b是o都无所谓,因为这并非情爱上的喜欢,只是纯粹的偏爱和好感。
他看着蔺时序握住摄像头的手,心里赞叹长官的手可真会长。
任西楼脑袋里就没有“性张力”“性感”“欲”这样的形容词,他只是觉得男人的手很惹人注意,看着很想摸一摸,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并不在意。
就像他也不太在意为什么蔺时序总是盯着他看,或许是军团长恪守某种礼仪规矩,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谁知道呢。
任西楼脑袋里胡乱想着,半点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神一直落在蔺时序身上。
他眼底直白的欣赏像煮沸的甜汤中咕嘟咕嘟冒出的泡泡,一面是甜一面是烫,喝进胃里浑身都燥热难耐。
这目光对普通人而言或许会让人羞赧而不好意思,但对于本就心有遐思的aha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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