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已经滑了下去,整个和无尾熊一样伏在他身上,脸正正好好埋在他肩膀里。
“好困。”他含含糊糊道,“我们睡觉吧。”
“”
阎南修看不清杜承的表情,只觉得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拂过脖颈。
脸上还残留刚刚的触感,明明快得像他的错觉。阎南修还是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杜承环着他的腰,又往他肩窝里蹭了蹭。
手下意识抬起,也不知是要环住还是要推开。
但下一秒,身上的醉鬼忽然像是觉得不舒服似的,直接转身,阎南修顿时落了个空。
阎南修,“”
他气笑一声,撑着身子起来,使劲晃了晃熟睡的人肩膀,“给我起来说清楚。”
但这一次,似乎是给杜承闭眼的时间太长,这人已经睡死过去。
完全就是死猪一个
阎南修深吸一口气,盯着兀自睡过去的杜承,微微一笑。
第二天。
杜承睡眼惺忪地醒来,刚睁眼,顿时愣了一下。
这熟悉
又陌生的天花板是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搔搔脸,茫然地环视一圈,忽然“”的反应过来这不是太子爷全岛那间房吗。
杜承卧槽
怎么又来这了
他下意识瞥了自己一眼,自己身上是崭新的家居服,还在懵逼中,旁边忽然传来手机“噔噔”的声音。
杜承刚想抓过来看一眼,床上忽然传来异动。
“啧。”
一声不耐烦熟悉声音响起。
杜承手机拿道一半,动作瞬间凝住,慢了一拍,才像是卡壳似的,一点一点转过头去。
睡在他旁边的
不会是
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毯上。
洁白被子一点点从宽阔的肩膀滑下。
“喂,”他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刚醒的慵懒和沙哑,“你闹了我一晚上。”
阎南修似不耐烦地往后顺了顺头发。
这个动作让被子落得更厉害,露出赤裸的,身材好到有些过分的上半身。
太子爷黑眸不满地睨他一眼,“让我多睡一会儿不行”
杜承,“”
杜承看得莫名脸热,下意识偏开眼,结结巴巴地,“你、你卧槽你怎么不穿衣服”
回答的是简洁明了的四个大字,“恒温空调。”
杜承,“”
这和有恒温空调有关系吗杜承还想再说,阎南修按了按脖子,黑眸斜过来一眼看他,懒懒道,“大叔。”
“你上次喝醉了不也这样”
杜承顿时卡住。
觉得哪里有点问题,但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不是你,我”最后只傻傻问出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南修闻言,黑眸眯了眯,一脸诡异地盯了杜承半晌。
“你不记得了”
杜承咽了咽口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阎南修下一秒,往枕头一靠,下巴抬高睨着他。
“大叔。”阎南修似很是不满道,“没你这么赖皮的。”
“昨天抱着我不松手,到处揩油,现在就翻脸不认人”
杜承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腾地一下,脸上跟冒蒸汽似的瞬间爆红起来。
谁揩谁的油
他涨红着脸,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太子爷堵住,“你昨天喝多了就抱着我啃。”
阎南修懒懒地指着脖子上的红痕,“少不承认。”
杜承,“”
杜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