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爵施哦了一声,弹了妻子脑瓜子的手便落到了荆雪翎的下巴,他轻笑,幽黑的双眼里翻滚起了滔天巨浪。
帝爵施被妻子的小表情诱惑到了。
也因着妻子的提醒,身体若有似无的渴望乍然而起。
那巨浪里裹狭的权势数日来的渴望“恩爱也懂”
男人的手移开,含着促狭的笑意“那阿翎每晚追问我的那些都懂了既如此,那就不必再问原因,我们只需进行便是,阿翎你说是吗”
荆雪翎没回他,脸蛋却是浮点热意,他似被烧到了般扭过了头。
扭过头后,荆雪翎就看到了那一旁满脸阴沉的荆向前,以及那扶着荆星洲起身,显然是不甘嫉恨的宋颜玉。
当然。
还有荆星洲紧紧握起的拳头。
荆星洲的拳头握得很紧,指甲都陷入了皮肉里。
有的东西一直在身边转悠着,便习以为常,不以为意,等到发觉自己稍不留意,那属于自己的东西竟然不似他以为的那般,属于自己。
只是标了他的名字。
不。
或许,从头到尾,被标做所有物的是他自己,那不曾是自己的所有物。意识到后,便会恐慌,想要去紧紧将那想要脱离的东西抓住。
荆星洲望着那被搂抱而走的帝爵施,心底一阵的慌。周遭的一切此时已然被他放到了脑后,脑中只有不可能这样的想法。
即使自小到大,帝爵施对荆星洲很好,好得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帝爵施喜欢他。
他想要什么,帝爵施都会毫不犹豫的送到他面前。
荆星洲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再怎么认为,荆星洲都不敢想象,如荆雪翎这般大庭广众的将帝爵施抱起来。
那残废的腿,是帝爵施不能够碰触,不能够提及的底线。
这底线,荆星洲从不敢去触及。
所以此刻看到这一幕,看到帝爵施仰头不带任何怒火的神情,荆星洲心底的某根线忽然就断了。
他抬步上前,上前。
想要去抓住那个人。
荆星洲此刻的脑子空荡荡的,只有抓住那个人,然后,然后
然后做什么呢荆星洲的脑子里还没彻底明白。
“我的脑子最清楚不过了,比如,虽然宋颜玉是爬人床的脏东西,但那也是被爬床的本身就是垃圾桶,才会不管什么脏的臭的都收下。”荆雪翎眉眼弯弯,笑眯眯地,“你说是吧,父亲”
荆向前今天可是丢大脸了,接连被两个儿子打脸。
从底层爬上来,荆向前在荆漫妮父母死前做惯了伏低做小的事情。虽然心里压着火,可明白发火的代价,他便会忍下。
忍下来,只笑脸相迎,然后藏在心底,只待有一天自己爬上去,再狠狠地将这口气吐出。
但在爬上去前,出气的对象就是旁的他惹得起的。
那时候,荆向前只能够找宋颜玉,而现在,藏在人群里看了许久,荆向前心底也有了答案了。
荆星洲是彻底惹怒了帝爵施了。
这个被他爹地宠的脑子不好的蠢货,荆向前直接上前抓住了荆星洲,一巴掌就朝着荆星洲的脸甩过去,将人压着按在地上“还不和帝爵家主道歉,说,是谁忽悠的你逃婚的。”
“真是你爹地吗”荆向前眼底翻滚着怒火,冲上来抓住自己手,喊着向前,不要啊的宋颜玉一脚踹去,“只有没有教养的oga才会教得自己的oga儿子逃婚,怪是我顾念着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才会收留你,也糊涂的发生关系后娶了你。”
“不过你不仅没有教养,不会教儿子,还心思歹毒。”荆向前恶声恶气地吼道,“我前脚将雪翎母亲留给他的别墅苑送还给他,你就让人放火烧了它”
荆雪翎似恍惚“不是父亲做的我还以为父亲你这么狠心。”
“当然不是。”荆向前赶紧说,“我带宋颜玉来,原本就是要他来和你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