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哭出声,只倔强的咬着唇。
帝爵施心口一疼,心里下意识就想去给荆星洲擦眼泪。
从五岁到现在,十多年来的习惯不是一朝就能够改的。不过,反握住他的手冰凉,有些用力,帝爵施一下子就被拉回了神。
瞧着荆雪翎白的过于通透,根根青筋凸起,显示着主人此时的不平静。
帝爵施回头看向荆雪翎。
荆雪翎面无表情,紧紧抓着帝爵施。
他仿若是抓住了一根支撑他的浮木,离得近,帝爵施能够清晰的听到那压抑的急促呼吸,他看着荆雪翎那仿佛架着钢铁般的笔直身形,还有那微微一眨,溢出的泪珠。
虽然很快,荆雪翎眼底的水雾就消散干净,只剩下一片沁凉的寒意。
但或许是短暂标记过。
彼此的信息素交融,帝爵施此时似尝到了荆雪翎那苦涩的奶咖味。
原本苦涩只是初初入味的苦。
自短暂标记后,那股苦更多的只是点缀,让那奶香味不至于过于甜腻。
而现在,苦到了极点。
荆雪翎,他的妻子,此时很是伤心,心在滴血。
这样的感觉很是特别,这就是信息素交融后能够在对方情绪过于激动时候能够共享对方的心情吗
很是新奇的感觉。
这新鲜的感触让帝爵施直接回过神,他嗤笑了一声“婚礼前夕才知道不过是把我当做哥哥,怕对我不公平跟着人私奔荆星洲,你倒是有点让我刮目相看的无耻皮厚。”
是的。
回过神来,帝爵施一点都不心疼荆星洲,胸腔喷涌的怒火。
这不过是,一个自私自我的蠢东西。
露出这么一个委屈的表情是来撒娇的吗还以为他是以前那个蠢货吗看清了荆星洲的本质,帝爵施现在只想狠狠挫下荆星洲的自尊,让他无地自容。
“阿施说的对,荆星洲,你真是和你爹地如出一撤,挂着个真爱就无敌,就可以脸面全不要。”
“哦我说错了,父亲您也一样,婚内出轨,一朝攀上了富贵花,忍气吞声各种伺候,等到将富贵花的后路都砍断后就迫不及待的打击打压。”荆雪翎手松了松,扶住了帝爵施的轮椅,他弯下身,亲密的贴着帝爵施的脸,“你们还真是如出一撤延续的好习惯。”
“虽然阿施你家境比我还要雄厚,但老公,你若不满可以离婚,咱不兴冷暴力打击打压这样的事情,你知道的,我受不了这气儿。”
荆雪翎漂亮的脸蛋亲密贴近,那浅灰色的瞳仁里漾起了柔光,语调软绵绵的,像一团棉花糖。
虽然知道他这样亲密紧贴,不过是为了表演和他恩爱的戏码,但是帝爵施忽然的心脏仿若停滞一瞬。
那一声软绵绵的老公,却像羽毛拂过心尖。心间酥麻麻的。
帝爵施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砰砰砰的,似乎很是激动。
这,也是短暂标记后的影响吗
帝爵施没有深思,他这个时候很是配合的点头“嗯,既然我们已成夫妻,我希望我们能够一辈子对对方保持,老婆你觉得呢”
“这样最好不过。”
两个夫夫脸蛋贴在了一起,而站在他们面前的好看oga青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虽然极力掩饰都无法压住。
荆星洲眼泪都难以控制的落了下来,抬起手用力擦着。
“那这,这算是阴差阳错,你们既然都满意对方的话,我逃婚就是做了一件对的事情。”荆星洲不知道自己着看眼前两人的恩爱,面上的震惊难以置信,难过是多么外露。
但他还是竭力忽略自己这浮起来的不舒服。
阿施哥哥是误会了他才会这样对他的。
而,而且阿施哥哥对自己老婆好,这,这也是应该的。他不会这样就嫉妒荆雪翎,他只是不舒服荆雪翎明明是既得利益者,却如此的咄咄逼人,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