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使不上劲儿。
柏念也眼皮垂垂,算了,先缓缓吧。
“这质量也太次了吧还能自己炸。”徐牧轻啧一声,勤勤恳恳地收拾热水器的残骸。
纳德司说“主人,您该庆幸,洗澡的时候没炸。”
徐牧嘴角微抽,“那倒是。”
他扔了最后一片铁皮,叹气,“又要花钱买新的。”
纳德司说“您可以先买个便宜的。”
“之后再炸一次”
纳德司宽慰,“没事的,就破点皮,没钱饿肚子会死,但被炸到不会。”
徐牧“我谢谢你啊。”
他刷了会儿星网,购物页商品玲琅满目,就是价格不太美丽。
他犹豫半天,最后挑了个价格中等,但好评颇多的热水系统。
徐牧回到房间时,以为柏念也已经走了。
他发现书桌上的眼镜,惊讶地“咦”了一声,拿起,“这是”
念也哥忘记带走了吗
他记得对方好像有几副眼镜,应该不太着急用。
明天再送过去吧。
徐牧想好,活动了下肩膀的筋骨,咔咔作响,左右掰了掰脖子,隐隐发酸。
他打哈欠,准备去床上躺躺。
掀开被子
徐牧愣住,一团毛茸茸蜷缩在枕头旁。
他眨眨眼,用手拍了拍脸。
痛。
不是幻觉。
被窝真长兔子了。
“兔兔”徐牧深吸一口气,控制不住自己的罪恶之手。
啊好软。
“嗯,不错,这次没有受伤。”
“我能抱你吗”
“嗯你没动是答应的意思吗”
“我数三声,你不动就是让我抱,三、二、一,好,你答应了。”
“这次不会哭了吧。”
“哎,好乖啊,是困了吗”
柏念也有点迷糊,那股痛劲儿还没缓过来。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灼热的源头。
下一秒,他被对方抱起来,视线变为一片黑暗,暖烘烘的。
紧接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气盈满鼻腔。
柏念也听见徐牧说话,胸腔的震鸣似有余荡。
“怎么一直不动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难道
“晚上太冷了吗”徐牧思索,所以跑来找他
这两天昼夜温差大,大抵是快要入秋的缘故。
“要不晚上一起睡”
柏念也
徐牧疯了吗
“啊,你没说话,那就这样决定了。”徐牧轻笑,他不管这只垂耳兔因为什么来他家,但既然来了,就陪他一晚上吧。
他哼了声小调,心情愉悦,“外面确实冷,就和我睡就暖和了。”
柏念也气得说不出话,因为没有力气,连蹬人都做不了。
徐牧
他拼尽全力翻了个身,怒视对方。
这家伙怎么回事明明这几天相处这么听话,还默默隔开了和他的距离。
他当时还觉得会不会太过了,居然到这种地步
全是假象
徐牧这个疯子,见到兔子还是像变态一样乱来
“好可爱啊”徐牧心脏软得不像话,“是这么躺不舒服吗我换个方向,这样呢”
“哎,耳朵炸开了”他无奈,“脾气这么大吗不满意我再换呗。”
啊,兔子这种生物,连生气都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