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别怕,下次抱你我会问的。”
柏念也微微松口气,但下一秒,他心里咬牙切齿这是问不问的问题吗
是不应该这么做的问题
徐牧跟着垂耳兔的方向挪动,试探地问“不过,到底为什么哭”
兔子不搭理他。
徐牧说“要不我猜猜看,中了的话你就看我一眼”
兔子还是不搭理。
“伤口痛见到我不开心抱得不舒服不喜欢别人抱捏你尾巴捏痛了挨着你的肚子不舒服”
徐牧什么都猜个遍,垂耳兔还是低着头。
他其实知道对方未必听得懂,所谓的“问题”更像自己寻找头绪。
徐牧皱眉沉思,灵光乍现,“因为你身体”
柏念也僵直地拢起手,脊背拱起,不受控地往后退。
徐牧喃喃“难怪”
他猜测,可能是畸形器官的存在,导致对方在族群遭遇过不好的事情,比如其他兔子的嘲笑或者欺负,有恐惧心理,自卑于自己的身体。
“我不是故意要看你那个地方,刚才真的是意外。”徐牧见垂耳兔鼻尖翕动,声音越来越轻,“而且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如果有谁因此嘲笑你,那就是他们的问题。”
柏念也怔怔地看着青年。
徐牧被看得心脏软化成一滩水,灰蓝色的眼睛像有魔力一般。
“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兔子,我很喜欢你,他们不喜欢你是他们没眼光,我觉得你很特别,开心点,好不好”
柏念也哑然,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心情复杂。
对于自己畸形的身体,要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否则他也不会被对方发现时掉眼泪,拟态再怎么容易情绪失控,归根到底,是他心里有道坎卡着。
但这么多年过去,修炼成一个成熟的大人,坎过不去,又除不掉,只假装它不存在。
柏念也沉默许久,忽然伸出手,轻轻碰了徐牧的手,又快速缩回。
像在说好。
徐牧受宠若惊,兔子肉垫的触感转瞬即逝,但仍有残留的错觉。
他攥紧手,压抑住激动,“要不要再踩一遍你的爪子好软啊”
柏念也“”
对方神色冷淡,但说出的话却和变态没什么区别。
他实在不明白,一个平日好端端、看着与常人无异的青年,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痴迷兔子拟态
徐牧见它不理自己,也不失望。
“你还要走阳台吗”他起身,关上阳台门。
回来后,徐牧重新蹲下,“从阳台走危险,你要是不想留在我家,就走大门。”
柏念也惊讶地转动眼珠。
徐牧笑笑,虽然很喜欢这只垂耳兔,但他知道,对方不喜欢被束缚,想当一只自由的兔子。
可能下次受伤的时候,它才会来找自己。
“以后你还会回来看我吧”他幽幽叹气。
柏念也“”
不需要思考,他脑子自动翻译成
我好喜欢你的拟态,以后你能再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