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责任和义务接你的电话”方一惟温柔地撩开简佑宁的额发,深邃目光的临摹过精致的眉眼,最后落在了那颗红痣上,“简佑宁,我们已经分手了,是你不肯为了大片森林放下我这株小草,我们的恋爱只持续了一天,时效已经过了,你用什么身份来要求我必须接你电话回你消息,用什么身份管我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不要分手了,不要别人,”简佑宁想要过去亲方一惟,堵住那张会说出让他心里不舒服的话的嘴,“那些人都比不上你。”
“晚了,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方一惟按住他的额头将他推开,简佑宁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很快又恢复如常。
“你明明就还喜欢我,为什么要拒绝”
“谁说的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就是看出来了,方一惟,你关心我,你会因为我受伤生气,如果你不答应,我会继续那样做。”
他和发现哭闹对父母有效便以为寻找到拿捏父母方法的孩子如出一辙,比方一惟还要幼稚。
简佑宁做事为了目的不计后果,顽劣到难以管教。
“我确实不会不管你,但是,简佑宁,你这样做不会让我继续喜欢你,你用你自己的健康安全来当做威胁我的筹码,比你那些一味痴缠的追求者还要蠢。”
简佑宁挑眉,“有用就行了。”
“简佑宁,你想让我讨厌你吗”
“”简佑宁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辨别真伪。
可惜方一惟从不说慌,坦坦荡荡。
“不准讨厌我。”
简佑宁不开心,非常不开心,甚至生气。
他想要谈恋爱那日的方一惟,小兔子一样,可可爱爱。
现在虽然还是很可爱,但是不一样了。
“那就不要伤害自己,除了保护自己,也不要伤害别人,”方一惟保持着朋友的分寸,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你乖乖的,我陪你治病。”
简佑宁不是很喜欢“乖乖的”这个词,觉得这个词只适用于方一惟,可是方一惟都这样说了,他在心里打起小算盘,道“你继续喜欢我,和我谈恋爱,每天像谈恋爱时那样对我,我就考虑考虑。”
“免谈。”方一惟拒绝得毫不犹豫。
“方一惟”简佑宁快要气死了。
他都做出这么大的妥协了,方一惟凭什么还不愿意
方一惟不为所动,“你叫这么大声也没用,恋爱关系是平等的,互相尊重的,我们只能先做朋友,等你什么时候明白这一点,我们再什么时候说谈恋爱的事情。”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对你做过的事情从来没有对别人做过,我们怎么就不平等了我怎么就不尊重你了”
“你那也算是平等和尊重简佑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把我当个小玩意,开心了就逗我玩玩对我好点,不高兴就对我横眉竖眼,你拿我当什么你在心里怎么定位身边的人你当我不知道你拿我当一条狗”
“我没有”简佑宁反驳。
方一惟“我说了,什么时候你学会平等和尊重,我们什么时候再说谈恋爱的事情,不伤害自己不胡乱伤害别人,仅仅是让我不讨厌你,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我的注意,如果你不听,你不愿意,那我们大可以彻底一刀两断。”
方一惟“你不好好学习,我教不了你也管不了你,陪读的事情也可以换人,我有这个本事让简叔叔照办,不信你就试试看,你不想让我管你,想让我讨厌你离你远远的,你就试试看。”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简佑宁。
他向来被人捧着哄着,就算是那些觊觎他想将他拉到泥潭的人,在明面上也乖顺得像是被驯服的狗,只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才亮出獠牙。
可是方一惟偏不。
他坦坦诚诚说出来,把自己想法一字不落表达出来,给简佑宁接近他内心的方法,让简佑宁去主动。
可是简佑宁不懂。
简佑宁茫然地看着方一惟,想要凑上去用亲亲掩盖自己的无言,却被无情推开。
他头一次委屈极了,抓着方一惟的衣服不肯松手,小声说“你才不是什么狗,你是我的小兔子。”
“唯一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