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简佑宁眉头微蹙,不动声色抽出被抓着的手。
那双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诧异,转而被淡淡玩味所替代,好整以暇地望向方一惟。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方一惟身上了,存在感低的人设差点崩塌。
简佑宁对面与他交谈的两个人更是眼神锐利,像是要将方一惟刚才碰过简佑宁的手给砍下来。
“你是简叔叔为佑宁找的陪读吧叫方一惟是吗有什么事情可以等会再找佑宁吗我们现在与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谈,”看着年长些的男人便是受一宫延,面上浅笑有礼,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嫌恶,“你的身份,不方便听。”
他身边小一点的男孩是他的弟弟,受二宫辰,默默站着,阴冷的目光犹如毒蛇盯上猎物,看得旁人脊背发凉。
方一惟倒是不怕,不过碍于人设,假装没听见男人讥讽的话,只压低声音对简佑宁道“简叔叔让我叫你上去。”
氛围在他话落的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厅内无人交谈,大家都默契地聚精会神吃瓜。
“父亲让你叫我”简佑宁面无表情,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方一惟不擅长撒谎,低垂着头,略长的额发与黑框眼镜遮掩住他心虚的神色,耳朵却红透了,小声“嗯”了下。
“这位陪读同学,简伯父让佑宁来和我们聊生意上的事,怎么会突然将他叫走呢你别说笑了,想单独找佑宁,也应该想一个好点的借口,简伯父怎么会让你来当传话筒。”宫延的笑彻底成了皮笑肉不笑,眸光不善地看着方一惟。
宫延一口一个佑宁,无非是想彰显他们的亲密,顺带警告方一惟只是一个陪读,小心思已经被看透了,赶紧放弃。
方一惟斟酌着正要开口,却听见旁边的简佑宁嗤笑了声,“走吧。”
几人具是一怔,方一惟率先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宫延见此有些急了,上前阻拦,“佑宁,我们还没有说完,开发区那块地的事情”
“你威胁我”
简佑宁挑起眉梢,淡淡扫了他们兄弟一眼,轻飘飘的,却是警告意味十足,将二人震在原地。
诺大的江城谁不知道这位简家二少的脾性,家中有权有势,从不藏其锋芒,谁要是惹了他不高兴,管你与他是否相识,亦或者感情是否深厚,当场翻脸揍得人倒地不起都是常事。
宫家到底不如简家。
宫延只能不甘地收回自己的手,“没有。”
简佑宁不屑地嗤笑了声,头也不回地跟着方一惟走了,徒留宫延和宫辰在原地着急。
他看着前面方一惟的背影,双手插手,漫不经心地跟着,谁也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包括方一惟。
“他怎么这就跟我走了”方一惟疑惑。
原著中虽然没有对简佑宁的心理有过多赘述,却将他暴躁警惕的性格纰漏无疑,方一惟本来以为自己还要接受好一会儿盘问才会成功将人带走。
1888也不知道,先不管,我已经定位了空客房,现在带你过去,接下来你自行搞定。
简佑宁已经喝了那一杯药酒,再不带走,恐怕有大事发生。
方一惟回头看了眼。
简佑宁随着他的回头停住脚步,长身玉立,用淡然的眼神望着他。
“不走了”
眉目昳丽而清明,全然看不出中药的模样。
莫非是药效还未发作
方一惟没有多想,应了声“走”,继续跟着1888,到一个房间门口才停下。
就在他推门要进去时,身后的简佑宁又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