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茶觉得人生难得糊涂,活得太清醒反而太痛苦,不是件好事。
有些事,也最好别说得那么直白。
你情我愿,总比矫情得寻死觅活强。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梁茶在短短的一秒内就给自己注射了个脑内麻醉剂,小声地对着商轻离视死如归地来了句
“来吧”
商轻离也是第一次搞直男,看他猛地闭眼,睫毛吓得微颤还一副就义割头的架势,只在心里暗自发笑。
肉再柴也是肉,商轻离的目的也不过是玩玩这死直男罢了。
谁叫他好死不死左一次右一次触他的霉头。
他正想着,闭了半天眼的梁茶颤颤巍巍地悄悄睁眼来了句“进、进来了怎么没感觉”
商轻离顿时有种被侮辱的感觉,额头青筋凸起,刚刚酝酿出来的一点温柔和浪漫的假象荡然无存,暴躁地怒吼“蠢货”
接着拉开床头的抽屉把里面的润滑液和套子丢到他身上“自己弄下,到四指。”
仰躺的梁茶闻言傻了,手上拿着的东西都瞬间烫手起来。
“什、什么意思”
“呵,”商轻离扯开浴袍,露出他健硕的胸肌,以及小腹那一排紧实的腹肌,居高临下地哼笑,“你想一晚上就被玩废了吗”
看到梁茶吓得不敢说话,脸色惨白,商轻离心情出奇的好,果然对他这种人根本没必要伪装多么的温柔,纯属浪费。还不如暴露他最恶劣真实的一面要爽得多。
出乎意料的是,梁茶并没有被吓得再次逃跑,而是像是认命了一样,老老实实地低头开始研究,羞耻地开始干活。
商轻离耐心不多地等着,看到梁茶脸上那种笨拙的、羞愤的、隐忍的,慢慢泛红的眼睛,终于有点口干舌燥起来。
他不再多说,伸出大手将人直接抓了过来,嗓音都哑了“可以了。”
“过来。”
梁茶之前在心里说了冠冕堂皇的话不知多少,等真正那一刻,还是没忍住,叫得不比杀猪的好到哪儿去。
商轻离眉头紧皱,额发微湿,听得自觉得刺耳和聒噪,忍不住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沙哑的嗓音警告“妈的,不会叫就给我安静”
“可、可是我”梁茶话说了个开头,被对方的眼神吓住,连忙咬紧嘴。
他眼神悲凉地看着对方,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等这股痛劲儿过去,奇异的感觉从深处漫上尾椎骨,一路像是通电了一样窜上来时,梁茶一怔,同时抬头和商轻离对上了目光。
商轻离察觉到了,心下有点乐,故技重施着。
接着俯身低头在梁茶眼前坏笑着“喂,爽吗”
“不、没有”梁茶试图嘴硬,却下一秒颤得发抖,顿时双颊爆红。
商轻离觉得奇了,那瞬间有种天灵盖被酥到了的感觉,依旧不忘调侃“我就说你是处男。”
梁茶捂脸,咬紧牙恨恨道“闭嘴你快点”接着死死强撑着,绝不让对方看到自己任何一点得趣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