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是谁啊。”
“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敌对势力的干部。”
少女的目光只在中原中也的身上落了一瞬就移开。
钴蓝色眼睛中的冷漠十分明显地颤了一下。
懒懒打了一个哈欠,睫羽染了零星的湿意,辉月递给上城一郎一个眼神,自己抛下众人走到了彭格列开来的车边。
恰好站在旁边的成员恭敬的低头,弯腰为辉月打开车门,少女坐了进去,闭上眼进入假寐。
昨晚通宵把森鸥外和港口黑手党的主要干部情报翻了一遍,辉月是真的困。
这里她要吐槽一下,中原中也和森鸥外的相关文件加起来都不如太宰治一个人的多。
恶贯满盈啊,太宰治。
缓缓合上的车门隔绝了外界探究的视线。
“诸位,这次与港口afia的交易由我负责。”读懂了辉月眼神的上城一郎出声,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
作为彭格列东京分部的负责人,上城一郎的能力母庸质疑,即使直面咒灵与死亡让他在辉月面前露出了略显狼狈的一面,他也很快调整过来,梳着背头的中年男人声音沉稳,向对面的两名港口afia干部甩出一道凌厉的眼神。
“在继续进行交易之前,我希望港口afia可以就刚刚的袭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有解决好身后的尾巴,反而带来了交易现场还引起骚乱,这在地下世界的规则中可是大忌。
倘若不是辉月小姐及时赶到,地上那些尸块,就有彭格列的一份了。
“解释上诚先生的用词很有趣,根据现场的情况看,港口afia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面对辉月时的轻浮收敛,太宰治冷下脸,阴暗的气质瞬间和资料上的港口afia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干部契合。
除开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先行和上城一郎会面的那些港口afia成员基本全军覆没,只有两个胆子小的成员爬到了车下躲着,才勉强从咒灵嘴下逃生。
鸢色的眸子瞥了一眼地上七零八落的尸体残骸,太宰治抬了抬眼皮,用漫不经心地口吻说着,“我们港口afia可是为了完成和彭格列的交易,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呢。”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之间的交易内容只包含松下令人的尸体,彭格列没有承担港口afia损失的义务。”
太宰治似笑非笑的看着上诚一郎。
后者心底咯噔一下。
明明是他在追责港口afia,怎么听起来像是彭格列在撇清关系。
上城一郎在心中再次拉高对太宰治的警惕,男人的眉头拧到一处,“这就是港口afia的诚意吗”
“好了太宰,赶快把货物交给他们。首领还等着我们的回复。”
在辉月的身影消失后,中原中也时不时地望向彭格列的后方,他的视线被黑色的车窗阻绝,无法看清里面的人影。
这让中原中也身上的气息愈发躁动。
在车内假寐的辉月啧了一声。
这么近的距离,原来只是隐约存在的联结明显到让辉月无法忽视。
属于中原中也的心情正顺着这个联结传递到辉月身上。
太奇怪了吧,自己只是没有理他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复杂的心情啊。
辉月烦躁地睁开眼睛,胸口处的心跳错乱,一种酸涩憋闷的涨感在不断扩大。
如果不是中原中也把自己的联系方式透露了出去,自己也不会沾上太宰治这个麻烦。
森鸥外想搭上彭格列,在霓虹的彭格列成员,有话语权的人可不止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