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叹道“尽管真被选中,需要退位,但炎波灵力有力修行。可我等比起魔神差了太远,始终不满足炎波泉守选拔的底线。”
“泉守春滋敖胥他和夕瑶可不是一个性子。”景天忽然道“重楼,你最好防备点。”
重楼微微一怔,似懂非懂地回答“好。”
“”龙溟一头雾水,但没敢开口。
失去继任资格,他很快就离开了炎波泉这个魔界禁地。
站在天魔剑冢附近,回望炎波泉,龙溟久久未动。
失去炎波泉的绝佳修行机会,他即便早有预料,也还是有些失落的。
“汲取压缩消耗再汲取”龙溟低低说道。
谁年轻时没做过自己与众不同的梦,没有尝试过这据说是上古传承的法门
可那种滋味有多痛,记忆尤深。
如今看来,上古能坚持这么做的,大概也就魔尊与神将。
三皇之下,双星耀世,祖辈所传他们在三族大战时的盛名,果然无虚。
“咻。”夜叉新王穿行而去,不再停留。
但他心中,已有决断。
“敖胥景天,你让我戒备他”炎波泉内,黎火金吾没入岩浆,重楼才问道“是因为他不但傲慢,还偏执”
景天给了肯定答复“我不知道敖胥是怎么想的,但他若无什么谋划,以其性格,绝不会继任春滋泉守之位。”
“所谓戴罪立功,也就说着好听。”景天直言不讳“他该很想官复原职,回任刑罚长老之位,而不只是天狱狱官。其外,他歧视感情。”
重楼反问道“因为新神族违背天规的结合孕子,魁予还劫狱叛逃,害他被重罚”
“不止。”景天哑然失笑“我觉得,他从未看得上真情,只觉得是荒淫之举。”
重楼沉默不语“”
“当年照胆审判”他忽然道“敖胥说你什么了”
景天偏过头“没什么,我又不在乎骂呜嗯名”
重楼温柔而激烈地堵住了他的唇。
“唔呃”热情的深吻和滚烫的体温,几乎要让景天融化成一汪春水。
他闭上眼睛,又回想起当年那场审判。
羞耻,痛苦,无悔,承担。
可是,我从未后悔。
一吻毕,景天拥住重楼的肩膀,用力一撂。
重楼没有反抗。
景天便顺势把他按在浮石上,戏谑道“对了,这次打赌,好像是我赢了”
“哼。”重楼斜睨了景天一眼,随手一挥,结界划出一块很大的地盘。
随后,他任由景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黑布条,把自己的眼睛蒙住。
这世上,绝对只有神将及转世,敢这么折腾魔尊。
“荒淫”重楼的鼻音渐重,低喘道“我觉得你我可不是但你还记得在新神族第一次出现孕子和审判后你曾问我吗”
新神族第一次破戒其实挺早,但那其实也是神将对魔尊心动的开始。
“你怜悯弱小,虽不了解神族内被禁的欲望,但对感情持正面态度。”重楼犹记飞蓬当年的心态。
他的声音,不再断续,而是利落,只是还有些喑哑低沉“你不理解却尊重存在,而不是一味否定。”
第一次知道新神族有人犯禁怀孕的时候,飞蓬回了神界,要求敖胥对犯禁之人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但因新神族也很珍贵而被神族高层统一拒绝后,飞蓬回来就闷闷不乐。
那时,重楼看在眼里,主动酿了一壶心血酒,陪在身边浅饮,看飞蓬一个劲灌酒,问他怎么了。
“我说恐后患无穷,又问你怎么看。”景天低声道“你说,你也觉此事从此难以禁绝,而你信他们之间有感情,但更觉他们不够爱。”
而那一瞬间,面对重楼笃定的血瞳,飞蓬只觉贴心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