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醒了过来。
他正躺在床铺舒适的榻上,只微微动了几下,后学就传来一阵温惹的流动感。
“嗯”景天不自觉低吟一声,脸色猛地泛红,身体也不自觉加紧了。
他双手捂住脸,只露出凌乱长发下,两只红透的耳垂。
“混蛋红毛”景天咕哝着,继续夹紧腿根,终究是又躺下了。
虽然那本质还是花蜜,甚至还是价值无限的天材地宝,也终因灌入的特殊方式,让他分外羞耻。
但景天想了想,就理解了重楼的用心,也并不排斥他暗示的炼化灵气,只是难免有些羞恼和赧然。
等等,自己醒了,重楼呢
“重楼”景天一下子从羞赧中清醒过来,从榻上彻底支起自己酥软慵懒的身体。
周围安静地有些诡异,倒是温热的灵气充裕到让人觉得醺醺然。
“重楼”景天突然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而这预感,在他下床走动,发觉自己被禁制在了寝宫之中,炎波灵力吸收一点儿就流入补充一点,足以支撑长久闭关后,达到了巅峰。
“景天飞蓬”慢悠悠的声音响起,隔着寝宫的墙壁,却无处不在。
正握紧拳头的景天倏然抬头“黎火金吾,重楼呢”
他并未发觉,自己的音调里已经含了不愿猜测成真的恐慌无措。
“你不是猜到了吗”可黎火金吾残忍地点破了景天的恐惧。
景天动了动嘴角,极轻微、极艰难“为什么”
明明我答应了和他同行,明明我们说好一同面对
“魔尊一言九鼎,从来只对你。”黎火金吾却叹息着,也意味深长地说着“可在此之前,重楼是魔。他也曾翻脸无情,也曾尔虞我诈。”
在景天的沉默中,他温和了语调“如今出尔反尔,却只是为你一人。只因有些风险,他一丝一毫都不敢去冒。”
“比如天帝震怒,亦如永劫之死。”黎火金吾淡淡道“天帝怒而灭人,女娲补天身陨,而后重启盟约、绝地天通之悔,可都历历在目。”
他叹道“但这些弥补,又有何用处呢女娲,终究是再无踪迹了。”
景天悚然沉默,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取而代之的是深刻的无奈无力。
“所以,我只能等”他心乱如麻地问道。
黎火金吾听得出来,严肃随之褪去,倒是笑了“那得看你自己。”
“也对。”
“哗啦哗啦。”可景天不曾在意,他来魔尊空间的次数绝对不算少,重楼的习惯近乎全部都了然于心,直接就去浴池进行准备了。
不多时,恒温法阵开启,各种疗伤灵药融化在不停波荡的水中,逐渐化为一锅药池汤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