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运输工的酬金当中,什么都没做的那个人竟然是拿大头抽成的那个人伏见宫恶玉看着数字1后的那一串零,眼睛几乎要瞪出来,大脑快速折算汇率,用更熟悉的金钱单位来衡量这笔资金。
酸了。
伏见宫恶玉的脸一皱,狠狠地酸了。
话说,这笔钱他有机会带回属于他的世界去吗
他真的非常心动。
被注视的感觉愈发明显,伏见宫抬头,一眼就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眸是太宰治少有的兴致盎然。
“这就是你那个传闻当中,运输工的神秘boss”太宰治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脆,甚至还有一种充满活力的错觉,让第一次遇到他的人,总是错误地产生好感,“我还以为这只是他讨厌森先生的借口。毕竟森先生那种变态萝莉控,除了某些蛞蝓大脑,大概没有人会不讨厌吧”
运输工理所当然地没有搭理太宰治,直接跨上了摩托。
尾款都到账了,他当然不会再关注上一份工作。太宰治的言语和眼神都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但没有反应本身也是一种反应,运输工是独行侠,突然出现的“同伴”可太耐人寻味了,太宰治没有错过伏见宫推眼镜那种略显局促的动作。
没错,真正感到如芒刺背的只有伏见宫恶玉。这堪比班主任探头的视线让他抑制不住地想要回避。
他把头埋在手机里异国他乡,甚至是异时异空让他有种本能逃避欲。
当摩托车发动机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伏见宫还以为总算能够脱离着肉眼可见危险的地方,也总算能够远离那仿佛要刺穿他身体的探究和视线。
可惜这倒霉的一天才刚刚开始,一切都不如他所愿。
但不过一秒,他就意识到,那个发动机的声音由远及近,并不是从他身下传来的,而是从外面
伏见宫的反应并不算慢,可迎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时,那个轰鸣声已经以一种更加反科学的方式冲了进来。连运输工摩托用的那两条牵引着摩托,在空中“飞翔”的立体机动绳索都没有,就这样竖直从楼外飞了进来。还冒着白烟的摩托轮胎像是收割机一样,几个呼吸间,就将站在太宰治对面的敌人清了个干净。
字面意义上的清理,水泥的地面、墙壁、承重柱都伴随着皮肉绽开的刺耳声音,几乎完全换了个更鲜艳的颜色。却唯独不包括这一切的制造者,那辆摩托干净得可怕,甚至说得上是一尘不染,仿佛有什么东西包裹在其外,隔绝了满目的鲜红。
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攻击着伏见宫的眼球。一瞬间,他甚至需要在心中默念核心价值观来抑制自己的惊恐。
“太慢了啊,中也。”太宰治拖长语调,并不走心地抱怨着。
“啰嗦,明明是你的信号来得太慢了”被他抱怨的中原中也肉眼可见真实的烦躁,却还是任劳任怨地堵在了运输工的摩托车前。
伏见宫这才从男生的气场中剥离出自己的认知,紧接着便不合时宜地想着,那个从摩托车上离开的身体和预想当中的很不一样。
看惯了欧美的画风,转换回来的时候,难免有些不适应
眼前这个身影未免也太小了些。
他看了一眼运输工皱起来的眉,后者的神色不经意地严峻起来。运输工显然很清楚,眼前拦路的“肉体凡胎”几乎足以阻挡一切有形的攻击和冲击。
不过中原中也倒也没有马上表现出什么攻击欲来,反而非常正式地摘下了帽子,礼貌开口,“运输工,我们的boss请你小坐。”
说是邀请,可架势却不像是邀请,反而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是你们”太宰治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将运输工和伏见宫恶玉都圈了进去,“不然把别人的老板落下就太不礼貌了,我可不是森先生那么没有礼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