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的脆皮水母,伞盖平均大小跟足球差不多,是不会发光的半透明状态,漂浮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中,几乎与大海融为一体。
“除非运气很好,能够遇到随海浪飘移的脆皮水母群,否则找到脆皮水母还是很困难的,”多贝遗憾道,不过转瞬就快活起来,兴奋地搓搓爪,“但是我们可以抓其他水母很多水母晚上都会发光,一眼就能看到的”
斯卡也很心动,不过它要更冷静些,爪子拍拍多贝左右乱晃的尾巴“这要等我对净化能力的掌控度更高才行。有些水母的毒性特别强,万一净化能力没有起效,别说是吃水母了,连我们俩都得变成鱼群的口粮。”
它刚才净化脆皮水母时,由于水母体内毒性所带来的凝滞感,隐约感受到了净化力量的流动方向,只是这种感觉还不算明晰,需要更多的研究和练习。
只要再多抓几只脆皮水母,它觉得自己很快就有信心挑战毒性更强的生物。
多贝揉搓着脸颊,仍旧很开心“好哦,那我们就多抓几只脆皮水母,等你的解毒技能熟练了再尝尝其他水母的味道你觉得,晚上看起来就像是个小月亮的月光水母,会不会吃起来也跟月亮的味道一样我猜肯定会甜滋滋的,像是奶牛鱿鱼的白墨汁”
斯卡有点想吃奶糖了。
它吧唧了下嘴巴,甩掉不切实际的想法,爪子挥舞着,将剩余的脆皮水母切割成小块,堆到自己和多贝面前。
正午阳光明媚,被海水泡得湿漉漉的狗毛很快变得蓬松干燥,小狗舒适地抻个懒腰,一边嘎吱嘎吱地吃着水母片,一边跟海獭兴致勃勃猜测着不同种类水母的可能口感。
太阳东升西落,潮涨潮退,转眼就是一周时间过去。
夏季的气候相对稳定,纵使夜晚有温差也不至于冻得睡不着觉,又漂流在相对平缓的海域,斯卡和多贝每天都过得相当充实。
海草网兜没能再抓到像上次那样的大鱼,倒是捕获了不少小虾,有天晚上还缠住了一只八爪鱼,让它们俩美美地饱餐一顿。
多贝会在上午阳光明亮时潜入海底寻找食物,总能捞回来几颗海胆、扇贝或者海星,偶尔也会捡一些不太常见的东西,像是珍珠贝里浑圆透亮的珍珠,各式各样的海藻,以及一条两米多长的海鞭1。
斯卡把之前用鱼刺做出的鱼钩跟海鞭连接起来,再捆上一段坚硬鱼骨,做成个简易的钓鱼竿。
它将鱼钩掷入海中,没过多久就感受到拉扯力,连忙收杆,便看到一只杂色龙虾用前螯紧紧夹住鱼钩,埋头狂吃用来做饵料的鱼内脏,甚至没注意自己已经离开了海面。
可怜的鱼钩首次出战就被龙虾钳子夹到变形,斯卡心疼得龇牙咧嘴,揪住龙虾的两根长须,轻而易举逮到木筏上。
当晚,它和多贝两个吃得肚皮滚圆,连梦里都是龙虾肉弹软滑嫩的味道。
可惜龙虾的壳子太硬,不能做成鱼钩,斯卡在剥壳的时候就格外注意了些,最后留下两块碗状的龙虾壳,在海水中刷洗干净,留在木筏上作为盛放物品的器皿。
除了收集食物之外,斯卡同样没落下游泳训练。
可能是小狗的基因里本身就自带游泳天赋,又或许是它练习得确实很勤快,才过了没几天,它就已经能够用狗刨式独自游个百米的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