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和王玉虎被扔回来,一众旗丁慌乱成一团,王玉虎只是普通马甲马甲骑兵,可李甲却是骁骑校,怎么说也算是正六品的小官,被讷尔苏不由分说打成这样。
顿时,大家心里凉飕飕的。
多少年了,自从顺治爷掌权后就再也没有出过这样的事,鳌拜嚣张也是对皇上嚣张,什么时候这么欺负过人。他们只是规规矩矩巡逻,宵禁是皇上和满朝大臣定下来的,有本事去找皇上呀,打他们算怎么回事
“快送医吧”有人说道。
很快,这个消息在朝堂中扩散开来,朱佑樘也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却并没有慌忙。只是皱着眉“也太嚣张了。”
讷尔苏布的局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在他看来,破局也容易得很,甚至不用动脑。
“毕竟是小孩子做的局,简单。”朱佑樘摇头,看样子在大清也要加强宗室教育问题,13岁的小孩就恶毒成这个样子,殴打巡逻将士,无法无天。
知道今天听政少不了这个话题,与其浪费时间听那些人辩解,干脆停了今天的听政。索性康熙刚离开,也没有太多需要决策的事,批复一下折子就行。叫来东宫属官,让他们暗中打听清楚情况。
不得不说,清廷太监不太好用。
没有东厂西厂,没有锦衣卫,办点事太不方便了。
内务府的人亲戚套亲戚,且和后宫关系莫逆,不能指望他们保密,还是得培养心腹,只是这个心腹不能是太监了。清廷太监受限太多,很多事,办不了。
这时,索额图急吼吼跑过来了,一见面就气呼呼道“讷尔苏那小子肯定是故意的,太子,此事交给我去办,保准漂漂亮亮。哼,我倒要让他睁大眼睛看清楚马王爷有几只眼。”
他眼睛冒火,太子是他们赫舍里氏一族持续荣耀的保障,他不允许其他人对太子用阴招。
“真想不到,纳尔福那么一个老实人居然养出这么邪恶的小鬼。”纳尔福就是讷尔苏的父亲,很是老实,在宗室王爷中并不显眼。
属于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人,没想到他儿子倒是诡计多端,是他草率了,从来没防备过讷尔苏。
不过谁有能想到他们父子相差如此之大。
朱佑樘只是笑了笑“此事不需叔姥爷出手,我已经有章程。”
索额图性子暴烈,不适合处理这件事,毕竟讷尔苏是个半大的少年,父亲又跟随康熙亲征,就连指责疏于管教还是因为把人家父亲带走的缘故。
过轻则无视国法家规;过重,则不近人情。
索额图很容易上头,威压过重,让他去处理会显得咄咄逼人又容易处理得过重落人话柄。
“啊,既然太子已经有了章程老臣就不插手了。”索额图欣慰,随即又道,“太子,你看等皇上得胜归来是不是该说说玛尔珲的事了安亲王都走了快一年,他的爵位还没落下来。皇上那一直命礼部想封号,可都驳了回来。”
朱佑樘点头,索额图提起来,倒是让他想起来这个人。
安亲王嫡子,是索额图的妹妹,也就是胤礽的姑外祖母所生,算是自己人。
因为顺治帝差点要兄终弟及被康熙顾忌,偏偏安亲王很有才华,言行做事谨慎,又是铁帽子亲王,拿捏不住把柄,算是康熙心里头的刺被冷落。安亲王知道自己情况不妙,很是聪明在两位妻子亡故后,娶了索额图的妹妹,和胤礽拉上了关系,两边都更重视汉人,在政见上,可谓是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