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手气最好的往往是新手。
飞羽,一位一百多岁的麻将新星,在短短几个小时里赢光了牌桌上所有的钱。
这些钱在她手上一捣腾,又通通进了宁空永远不会被偷的荷包里。
美其名曰,为了安全。
几十圈麻将下来,白掌柜嘴上不说,心里暗暗吃惊。
从打牌的技巧上来看,飞羽大师是完全的新手,丝毫不懂关窍要领,纯凭运气在赢钱。
这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飞羽大师能掐会算,提前算好了每一张牌,改变了自己的牌运,要么,就是她们暗中用法术出老千。
白掌柜瞄了眼飞羽大师正派的脸,暗道失策。
钱输光了,子夜将至。
三个人收了麻将,遣走了婢女,又开始无聊地等待红衣鬼到来。
白掌柜小心地从枕头底下取出高人画的符纸,贴到自己的额头上。
“有没有可能,她晚上不来了”宁空强忍着瞌睡问。
白掌柜连着几日都没睡好,天天灌提神的汤药,今天药喝多了,此刻还格外精神。
当然,也不排除麻将输得过于惨烈,气得她精神焕发。
她目光炯炯“八成是要来的。”
“但愿如此。”宁空干巴巴地接了一句。
眼看没了麻将调剂,气氛又低沉起来,白掌柜没话找话道“不知二位仙长大人,预备如何对付那红衣鬼”
宁空对飞羽投去暗示的眼神。
飞羽眼观鼻鼻观心,沉浸在自己的高深人设里无法自拔,没有接收到宁空的暗示。
“嗯我们一般用,桃木剑。”宁空从回忆里找出一点相关资料。
白掌柜自觉和宁空已经算熟了,顺势道“能看看吗”
宁空语气一顿“已经做成木牌了。”
她指指屋里用来照明的二十块牌子。
白掌柜眉心猛跳,刚想开口。
窗边吹进来一阵风,将仅有的几支蜡烛吹熄。
飞羽立刻抬头看向窗外。
只见窗外廊下,女子幽幽飘过。
她穿着一身红到刺目的长裙,脑袋向一侧歪斜,长发盖脸,只从缝隙中看到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目光如有实质般阴冷湿滑,在屋内三人身上来回打转。
“鬼来了。”飞羽直白地说,声音不高不低,人和鬼都听得到。
窗外的红衣鬼似乎在头发丝里笑了笑。
窗内的宁空和白掌柜僵硬地对视一眼。
白掌柜“啊啊啊啊啊”
宁空也“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尖叫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一老一少抱作一团。
飞羽“”
红衣鬼“”
白掌柜抱着宁空惨叫了好一会儿。
“等等,你喊什么”她缓缓道。
“我怕鬼啊。”宁空尖叫空隙里坦然答道。
做人哪有不怕鬼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红衣鬼原地嘶声低吼,向前直挺挺地抬起一只胳膊。
那胳膊上勾着一个沉重的包袱,随着她的动作,里面的东西滚动,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哐”
宁空彻底破防,反手召出玄武之钟,深绿色的大钟在她手心旋转,放大,将她和白掌柜罩在钟里。
当宁空处于钟内时,红衣鬼无法绕开玄武之钟的保护,直接攻击钟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