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太用力,可还是让路嘉洋生出了一种被全方位包裹的入侵感。
江元洲又将脸靠到他肩头,呼出的热气又同早上一般尽数往他颈间扑。
路嘉洋仍旧没太能习惯这样的抱法,因此身体本能地微僵了一瞬。
可一想到江元洲早上落寞的反应,他又硬生生将那怪异感压下,努力让身体自然放松。
圈着他的少年忽然出声“哥,你什么时候腿打了三个月石膏”
因为忍着疼,少年的声音压得有些低。
路嘉洋动作一顿“听见了”
“嗯。”江元洲搂着他腰的手微微收紧,“为什么没有和我说”
“就在你手术那段时间,不想让你担心。”
而且他当时把腿摔折了跟江元洲多少也有点关系。
江元洲手术前,医生给出的评估结果并不是特别理想。
路嘉洋那会担心得恨不能直接飞去国外,每天都跟游魂似的过着,一个没留意,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还好楼梯不高,并且他反应很快地护住了脑袋,最后只是小腿稍微有点骨折。
这事肯定不能和江元洲说。
“哥,”江元洲的声音忽然变得认真,“你总是在为我担心,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你担心”
路嘉洋动作一顿,一垂眸,正正对上江元洲认真的视线。
他心脏忽然很没道理地轻颤了一下。
许久,他妥协“以后不会再瞒你了。”
江元洲蹬鼻子上脸“什么事情都不瞒”
路嘉洋笑了声“本来也没瞒过你其他事。”
江元洲跟动物圈地盘似的又将他往怀里圈了些,又问“哥,你腿伤的时候,都是你室友背你上下楼的吗”
“怎么可能,”路嘉洋轻笑,“我健步如飞得很,哪用得着他们。”
听见这话,江元洲也跟着笑了声。
一声笑才落下,他忽然又轻嘶了一声。
路嘉洋连忙问“疼”
江元洲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
路嘉洋刚想说那你咬我,话都没来得及出口,就感觉颈间一热。
紧随而来的是湿漉的微麻感。
路嘉洋浑身过电般一僵“你怎么”
咬脖子啊
江元洲以前从来都只啃他手的。
可能是这个姿势不方便抱他手来啃,路嘉洋又想,因此没了后话。
感觉有点奇怪,路嘉洋被迫微扬起下巴。
江元洲咬得很轻,但又不撒嘴。
以至于比起麻,更多的是痒。
路嘉洋有点怕痒。
没半分钟手上便卸了力气,他本能地缩了下脖子,声音有些虚浮“小洲”
想让江元洲换个地方咬的话都没来得及出口,江元洲忽地抬手,骨节分明的手圈住他脖子,大拇指指腹抵上他下巴,顷刻间将他锁得无处可逃。
与此同时,少年咬着他颈肉的牙齿轻磨,磨得他不受控轻哼了一声。
埋首在他颈肩的人如打标记般将他牢牢圈在怀中,而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掀眼帘,缓缓朝不知何时开了条缝的门口看去。
就在他看去的瞬间,一道身影在门缝外一闪而过。
许久,风将未关紧的门缓缓吹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看不见身后的路嘉洋浑身一僵,下意识轻按江元洲肩膀“有人来了”
江元洲终于松口。
和过去每次一样,在那很浅的牙印上轻吹了会,他才放开路嘉洋,起身道。
”门没关紧,我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