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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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青年眼眶通红,浪潮过后与惊怒交加下积蓄的泪水似乎再一眨就要滚落下来,有些红肿的唇瓣微张着喘息,但那双受尽委屈的眼睛依然在执拗地瞪着他,其间还满是无法宣之于口的羞愤。

然后殷素问就察觉到,从中途开始一直抵着他的东西瞬间更精神了。

沈听风“”

殷素问“”

“变态”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对方,扯上衣服裤子就急忙从沙发上起身拉远距离,“清醒了就离我远点”

沈听风“我”

他下意识地往下瞥了一眼。

“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不会管的”殷素问万万没想到他在这种时候还能继续起反应,为了掩饰慌张,虚张声势地多加了句,“你敢过来我就我就当场表演谋杀亲夫”

最后两个字说出来都嫌烫舌头,他顾不上后悔,怒气冲冲地扎进浴室。“哐当”甩上玻璃门以后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可能是像上次一样抱他过来,而不是叫他用手帮回去。

管他呢

充血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殷素问才感觉到双腿有多发软打飘。他在厉鬼手里被逼着连续到了好几次,任凭再怎么求饶都是无用功,直到现在腰都是软的,好半天找不到落在实处的感觉。

这仇他今天记下了,哪怕在最初发觉那“异样”时短暂地闪过帮对方也稍微那什么一下的想法,对方之后以及刚才的表现都足够抵消掉所有印象分是所有他才不管沈听风忍了多久要不要憋死,跟他没关系

他在内心的记仇小本本上把沈听风这三个字加粗放大,确认自己就是撞到脑袋失忆了也不会忘记找这号人物报仇。但还觉得不解气,于是在淋浴的时候又写了好几遍。

顺着小腿淌下的水流掺了丝丝白色,殷素问闭着眼睛去擦洗腰腹。划过脸颊的水珠凉到他以为不小心调到了冷水,然后他才反应过来是脸上烧得太烫了。

他气闷地关掉花洒,伸手去拿浴巾时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又忘记拿干净衣服了。

平心而论,殷素问认为这不怪他,是个人都会在此等冲击下丢三落四。无奈之下,他只好故技重施地站在浴室门口,还在顾虑着该怎么开口,门外试探地靠过来一抹阴影。

嵌在木门中央的是块毛玻璃,模糊地勾勒出人形轮廓,接着,沈听风有点纠结的声音响了起来,“要帮你取衣服吗”

殷素问警惕地问“你不会再对我那什么吧”

沈听风“不会。”

“我不信。”殷素问确信自己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傻白甜,不依不饶道,“我求过你好几次放开我了。”

“我没控制住。”对方诚实地检讨起来,“可能是生存本能,真的不是我本意。”

殷素问冷漠地“哦”了声,“那你刚才看着我又算什么”

沈听风“算生理反应”

殷素问“”

你骗鬼啊

“下次不会了。”眼见越描越黑,沈听风老老实实作保证,“我会尽力控制不做出格的事至少不像这两次一样。”

殷素问“你立字据”

“要立吗”厉鬼犹豫着问,“纸笔在哪里”

“算了。”

浴室门打开了一条缝,殷素问小心地从里面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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