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房间不认识了”
花月被他抱到床沿边,坐稳后开口,其实她第一天搬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满屋的柔调修装和封铎的硬朗气质完全搭不上,当时她还想,某人会不会有什么特殊审美癖好。
“是封铃那丫头搞的鬼。”
封铎面显无奈之色,手撑在花月身边,离近看了她两眼,起身时抬手揉摸了下她的头。
花月下意识往后躲,但没躲过。
“等我一下。”
留下这句话他便出了门,半分钟后提着药箱进来,他重新单膝半跪在床边,把花月的一只脚放到自己的黑裤膝盖上,再抬头,提醒她一声。
“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花月属于不能忍痛的体质,闻言顿时犯怵,不放心地叮嘱他“你轻一点。”
“知道。”
封铎拧开药膏瓶盖,用医用棉签弄出一块乳色膏体,放在手心温热,而后双手合搓两下,轻轻摁在她脚踝的肿胀处,药膏慢慢化成油状,他小心用掌推搓,动作轻柔到完全不像一个混不吝的男人能做到的细致。
痛感慢慢在减淡,花月放松下身体,也有空余的心思去观察封铎这副难得一见的小心翼翼模样,他眉眼认真专注时减了攻击的锋芒,好似多了几分情深与意浓。
她不由地奇思妙想,感觉自己身前蹲着的是只收敛了利爪的狮子,难得温顺的雄狮。
终于涂好。
花月起初只是发热的耳尖眼下已经烫热,她把脚缩回,轻声道“好了,剩下的我自己处理就行啦,你朋友还都在下面等你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待久一点,恐怕楼下讨论的话题十有八九不离他们俩。
“要一起下去吗”
封铎收整好药箱,站起身来,优越腿长顿时给人以冲击力,因为实在太高,花月只好仰身抬眼去看他。
“我”花月思索片刻,笑着摇头回,“我还是老老实实当好我的房客吧。”
“老老实实”封铎玩味重复了遍,挑眉看她,“也不一起吃晚饭”
铃铃好手艺,加之又下了几顿馆,这两天她伙食实在不错,只是自律欠缺,她总觉自己小肚子上饱润了一些,危机意识升起,她绝不能允许自己再摆烂恣意,即便下午穿越林海一通折腾,她肚子早就空空。
为了敬业,她坚持道“不了,我减肥。”
“腰上摸着就那点肉,还减”
封铎停在门口,强调两人的肌肤之亲,那时门正大开着,不知道下面的人能不能听清。
花月瞪了他一眼,随手拿起枕头就要扔他,封铎轻易接住,开口有点无赖,“枕头也要分我一个,要我晚上再还你”
“现在还我”
咔嚓,门被关上。
封铎朗俊的轩拔身姿彻底消失在视野里,连带她丢过去的枕头。
花月慢慢舒了口气,仰躺在床上抬手搭额,她意识到,在确认自己没有男友后,封铎对自己的攻势开始变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