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芙绵喝过药又睡一觉,次日醒来已经好了许多。
一想到昨日发生的事,她几乎是无法抑制地笑出声,还烧着的脑袋都因愉快变得飘飘然。
锦竹看着姚芙绵高兴的模样,便未将昨日江砚离开时候的情形说出,免得扰她好心情。
然而姚芙绵笑过之后,便是让锦竹去皓月居问问,江砚今日何时得闲可以过来。
锦竹不知昨日室内究竟发生何事,犹豫一番决定告知姚芙绵实情。
“娘子,昨日大公子离开时,脸色有些难看”
姚芙绵丝毫不意外。江砚若毫无反应,她才该难过。
“无妨。”姚芙绵将额上的帕子取下重新沾水,“你去问一问,表哥不愿来便算了。”
锦竹去了一趟皓月居,却被侍者告知江砚不在府中,恐要夜里才能回来。
江砚时常要进宫出谋划策,或是代替大夫人管理府中事务,又常有名士向他请教,会忙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姚芙绵不做多想,也未再折腾自己,安安分分地将药汁饮尽。
然而一连四五日,姚芙绵都不曾见到江砚的面,托江馥去寻亦是无功而返,她这才不得不怀疑,江砚是在躲她。
难道那日之事竟引得江砚恼怒至此,连见都不愿见她
姚芙绵不禁疑心是否自己太操之过急。
可那日她因失约去给江砚赔罪,两次触碰江砚分明都未抗拒,姚芙绵也是因此受点拨。
总不能对江砚一直只有言语上的撩拨,而无实际行动。
姚芙绵内心丝毫不悔,只惋惜自己当时未多抱片刻。
*
姚芙绵病好全了后,江馥来找过她两回,然而她兴致索然,眉间笼罩一片愁云。
江砚不见人影,皓月居的人都隐藏他的行踪,姚芙绵竟是连蹲守都蹲不到一回,如何有心思与江馥去玩乐。
只怕再见不到江砚,她便只能干等着江巍的书信送到了。
叹息间,姚芙绵蓦地想到宋岐致。
宋岐致与江砚交好,为人良善宽和,若是去寻他,说不定能知江砚行踪。
思及此,姚芙绵当即令人备马车,前去卫国公府拜访。
姚芙绵与宋岐致仅有几面之缘,原以为要废一番功夫才能见到宋岐致,却不想当她说完来意、小厮进去一趟之后,她便被恭敬地领到会客室。
顺利得让姚芙绵意外。
见到宋岐致时,姚芙绵欠了欠身,说明来意。
“无意叨扰宋公子,只是芙绵几日前无心之举惹得表哥恼怒,眼下想寻他赔罪却四处寻不得人。”姚芙绵眉心紧蹙,面上是掩饰不住的难过,“再拖下去只会让我寝食难安,宋公子与表哥交好,芙绵无奈只能求助公子。”
当得知姚芙绵来找自己时,宋岐致很意外,得知她是为惹怒江砚而来,更加意外。
宋岐致忍不住好奇道“你是如何惹怒怀云的”
宋岐致所了解的江砚,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不掺杂人世喜怒哀乐的模样,如何都想象不出他竟会生气。
姚芙绵面露难色“不便告知”
既如此,宋岐致并不追问。
姚芙绵瞧着不过一介柔弱女郎,江砚待人虽温而有礼,但因面无喜色,确实显得有几分冷漠,想是她会错意,太过在意江砚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