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经过有意无意的探听,已经清楚姚芙绵是何人。
姚芙绵对江砚的情意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此刻两人又先后从林子出来,由不得旁人不多想。
只见那姚女郎脸颊透红,烟视媚行,目光时有时无地落在江砚身上,欲说还休的娇态。
一些人很快联想到其中关键,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便是清冷高洁如江砚,面对洛水神女般的姚芙绵,难道真的能漠然置之吗
换作是他们,反正是不能的,只是他们如何与江砚比较。
姚芙绵不清楚那些目光的含义,也无意探究,她被风吹得清醒许多,此逐渐意识到她方才对江砚说的话有多羞人。
像江砚这般清雅绝尘之人,有许多女郎背地里肖想他,却绝不会在他面前逾矩,姚芙绵也是昏了头,敢对江砚说那些话,心中暗暗祈祷江砚莫要气恼才好。
她悄悄朝江砚望去,见他面色无虞,才放下心。
宴席已至尾声,无人问他们去做什么,一片欢乐声之后众人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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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马车上,江馥面色古怪地看着姚芙绵,几欲开口,又将话咽回去,满腹狐疑。
姚芙绵在江馥面前自是善解人意的,因此主动与她说起。
“我当时喝了酒发热,离远了些想醒醒酒,正好遇到表哥赏景,便一起回来。馥娘莫要多想。”
姚芙绵绝无可能跟江馥提起江砚病酒的事。
想到此处,姚芙绵蓦地想起,当时那瓶药江砚最后拿了没有彼时她头脑发晕,已经顾及不得。
“罢了罢了。”江馥叹息一声,决心再不管姚芙绵与江砚的事,“你最后莫要让自己难过才好。”
江氏不会让江砚娶一个末流世族之女,江馥一直未对姚芙绵说出这话。
毕竟身世这事,光靠姚芙绵一人如何都逾越不了。
姚芙绵笑盈盈地挽住她手臂,笃定不会有那种事发生。
江馥如今已是真心实意想要与姚芙绵交好,江府多是郎君,江卓虽与她走得近,但终究是男子,一些体己话说不得。自姚芙绵来了江府,江馥感觉自己都比从前开怀许多。
“不管你最后与我堂兄的婚事如何,莫要影响我们二人之间的情谊才好。”江馥最后说道。
姚芙绵听得乐不可支。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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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居中,医士将药丸碾碎,捻起药粉在指腹抹开,仔细嗅过之后才道“公子,这药丸并无毒性,主要含有葛根。”
葛根,性凉,可透泄疹毒。
“至于有无旁的作用,还需再仔细研究。”
“不必了。”江砚嗓音温凉,让医士下去。
细小的瓷瓶在手中慢慢悠悠转了一圈,不过拇指大小,里面只有几颗药丸。
江砚想起姚芙绵今日对他说的那些话以及神态。
姚芙绵,她当真那么喜爱他吗
肃寂瞧江砚还拿着那来路不明的瓷瓶沉思,上前问道“主公,可需属下处理掉”
皓月居的医士为江砚一人所用,绝无可能害他,姚芙绵从不知何处弄来的东西,丢了也无甚要紧,皓月居的医士自会替江砚制药。
江砚摇头,肃寂便自觉退下去。
院子的肃炼见肃寂出来,上前与他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