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芙绵想起,那日宋岐致来找江砚,似乎就是为游会而来。
她已有两日不曾见过江砚,不知今日能否相遇。
到了瀛山,贵女们相继抵达,见到江馥身旁的女子,都有些惊讶。
看上去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何时见过。
“馥娘,怎的不同我们介绍下这位貌美的小娘子。”
江馥一时梗住,偏头看姚芙绵一眼,姚芙绵面容平静带笑,半点不羞恼。
她这才道“你们之前不是见过的姚芙绵。”
似是能听见女郎们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江馥见怪不怪。
毕竟她初见姚芙绵这容貌时,表现也不比她们镇定到哪里去。
“这她就是姚芙绵”
众人惊愕,上回见到姚芙绵时她面容被厚厚的脂粉盖住,瞧不清模样。
分明如此美艳,上次说肌肤有所伤莫不是诓她们的。
事实如何已不重要,她们围着姚芙绵,殷切地询问她平日是如何修养肌肤,用的什么膏脂,有何讲究
姚芙绵被重重围住,江馥不知何时已被挤离她身旁。然她只是用一些冬日防止肌肤皲裂的面脂,并无其它,如实说了其他人根本不信。
“姚娘子莫要瞒着,你告诉我们,众姊妹都互相分享分享。”
贵女们不依不饶,姚芙绵无法,只好说出一些之前听过的养护肌肤的药膏,众人听得认真,江馥也暗暗记下。
即使姚芙绵身世不如她们,但她如今住在江府,未来也兴许会成为江砚的妻子,贵女们都不会没眼劲儿地去得罪她。
何况旁边还有一个江馥,从江馥对待姚芙绵的行为举止来看,二人甚是熟稔。
后来女郎们去赏花吟诗,姚芙绵才得以歇口气。她感到有一些热,跟江馥说过一声之后走远了去吹吹凉风。
“莫要走太远。”江馥叮嘱。
姚芙绵颔首。
被人热切地围着,姚芙绵并不厌烦,相反她很受用。
母亲产下她不久便离去,幼时很少人会来与她玩,都嫌她晦气。
姚芙绵每每看着那些被玩伴团团围住的人便一阵艳羡,他们无不家世显赫,身边从不缺可与之玩乐的人。
所以同样,当姚芙绵试探着加入时,他们亦来者不拒。
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这些人或许连她名字都叫不上来,但姚芙绵已经很满意,看他们十分顺眼。
直到长大,越来越貌美的她也渐渐成为中心,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围着她。
好像事情都在变得越来越好,姚芙绵心境开阔,感到久违的轻松。
此地视野开阔,女郎们的欢笑声不断,即使走远也不怕迷路,不远处的林子冒出的绿芽鲜嫩,还能听见一些鸟鸣声,姚芙绵走近去看。
吸入肺腔的气清新凉爽,空灵的鸟鸣声不绝于耳,姚芙绵抬头张望,想见一见是什么鸟儿在鸣。
走得更深处一些,鸟鸣声再听不见,一些古怪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直觉告诉姚芙绵应该离开,可内心的好奇又驱动她继续往前走。
待听清声音源头究竟为何,想走已经来不及,她看到极其令人惊恐的一幕。
不远处一男一女正衣衫不整地交叠,男子口中还含糊说着些污言秽语。
她听到的古怪声音正是来源于此。
姚芙绵站在树干后,立刻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惊恐到忘了反应。
直到她看清那男子的面容,背后简直冒出冷汗,双腿又听使唤了才立刻转身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