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一边吃晚饭,一边与龄官笑道“要不说人家能当郡主呢。”
是夜有些睡不着,但早上沉香一起床龄官就跟着起来了。换上昨天得的新衣裳,洗漱后沉香又回忆了一回昨日见到的丫头都是怎么梳头发的,手指灵巧的给自己梳了个头,这才跟着沉香进了绣楼。
沉香没将龄官留在一楼书房,而是领着龄官上了二楼,之后又让个丫头带着龄官去露台那边的凉亭小书房等着黛玉。
黛玉早起晨读的时候都会在二楼凉亭里,吃过早饭忙完一上午的各种琐事后才会去一楼书房。
宁望雪这边则是直接将晨读这事给砍了,每天都要睡过晨读才会起床。
洗漱过后,黛玉又吃了碗银耳莲子百合粥这才来到凉亭上晨读。一眼就瞧见与另一个丫头站在一块的龄官,黛玉还对她笑了笑。
“我听沉香说你读过书”
“回姑娘的话,父亲在世时教过我三百千。”
黛玉点头,又问龄官“会写字吗”
龄官先是摇头随后又迟疑的点了两下头,“家里穷买不起纸墨,我娘活着时曾用茶盘子装了些细沙给我使。”
没拿过真正的笔,但用筷子在沙盘上学过字。
“回头去沉香那里领份笔墨。对了,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龄官“拂冬。”
“嗯,以后便叫拂冬吧。”
吃过早饭,宁望雪和黛玉在园子里溜达,宁望雪不由说起已经唤回自己名字的龄官,“昨天脸上都是妆,我还没瞧得太真切,今早上一瞧,这个拂冬长得确实跟你挺像的。也幸好昨天就将她要回来了,要是再晚个两三年,指不定会怎么被人做筏子呢。”
黛玉点头,以她二舅母的心性这都是保不齐的事。
“昨天是宝姐姐的生辰,偏又闹了那么一出。”这两三年来宝钗说话办事都跟以前不一样了,黛玉又心软,难免不生出几分同情来,“她们娘们也怪不容易的。”
谁说不是呢。
时间回到前一天傍晚,宁望雪和黛玉离开后,薛姨妈也带着宝钗走了。
“这里再住不得了。”薛姨妈与宝钗一回了自己院子,就气得一边哭天抹泪,一边让人收拾东西,“她自己不敢得罪林家的两个丫头,就拾掇着我去得罪人,她安的是什么心。”
不安好心呗。
宝钗头疼的摁了摁太阳穴,一边让下人们出去,一边又让人去将最近得的两副头面找出来送到宁园那边。
人家特意来给她庆生,却遇上这种糟心事。虽然事情算是完美解决了,可若不再做些什么,天晓得会不会再心生嫌隙。
宝钗想到这几次听到的宁望雪心声,便不由起了将她妈支出去的念头,“妈也别气了,过几日出了正月妈再去红螺寺给我哥哥做场法事吧。”
薛姨妈闻言又是一阵悲从心起,之后晚饭也没吃便回房了。宝钗想到宁望雪曾经说过的养而不教的那些心声,竟也难对她妈生出哪怕三分的心疼来。
真当大靖是他薛家开的吗
皇子做错了事都会被一波带走,她哥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