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莫斯也大叫一声,“为什么烧的可是你的客栈”
班开元皱着脸,“追究也追究不出来什么。”
他似乎早就知道了这场火灾从何而来,“我心里有数,那些人也不会再来了,你们只管放心。”
班开元一咬牙,“财产上的损失我也会全额赔付。”
德米特里一脸的不信。
艾莫斯还要再说什么,被费利克斯拉住。
余曜和自家教练对视一眼,也都注意到了班开元口中的他们一词。
看来还不是一个人,是团伙作案。
余曜想了想,打算等晚饭后再找班开元谈谈。
如果班开元是担心对方人数最多,事后报复,他们有这么多安保人手在,说句不好听的,完全可以想别的办法解决。
余曜没再说什么,搬了凳子坐到祁望霄旁边。
按照医生交待的那样,给他盛了一碗好克化的白粥,什么都没有放,还捡着上层透亮的米汤来盛。
祁望霄看在眼里,很自然地接过,放在自己面前。
见余曜打算开吃,就拿过自己杯里的热水,替少年把碗筷都烫上一遍又擦干净。
余曜更
自然地接过,也没道谢,直接就奔着自己看好的菜去。
半个月的饼干糊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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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今天的一场虚惊,余曜的胃口是前所未有的好,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吃得下一头牛。
是真的太饿了。
少年半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把简陋常见的炒菜配米饭都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满足感。
旁边的祁望霄费力地捏着白瓷的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粥,袅袅白气里的动作慢而优雅,和少年快而利落的吃饭风格形成了鲜明对比。
但任谁都不能说一句不搭。
就好像他们天生就该一快一慢,彼此互补。
其他人吃饱喝足之余,余光就忍不住总往这两人身上瞟。
眼见余曜搁下了筷子,祁望霄把抽出的纸巾分给少年一半,余曜擦拭过后,用跟祁望霄一样的方式把用完的纸巾脏面朝内,折叠好压在碗下左边
“我怎么觉得,”德米特里窃窃低语,也加入了艾莫斯和费利克斯的八卦小组,“余应该和这位祁先生一起生活过很长很长的时间。”
虽然在一起生活过很多年的人都不一定能磨合好彼此的习惯。
但余曜和祁望霄的步调实在一致到让人瞠目。
费利克斯谨慎道,“他们仿佛是拥有同一个餐桌礼仪老师。”
虽然费利克斯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出于知己知彼的想法,他曾经了解过余曜的背景,知道他跟祁望霄的家庭背景天差地别,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那就只能是一个人教会了另一个。
费利克斯很快自己否认掉了这个猜测,从运动员资料上看,余和祁望霄也没有过什么长时间的交集。
这就奇了。
费利克斯按捺住心里的疑问,目送余曜推着祁望霄回房,后面还跟了只毛色油亮的肥嘟嘟黑猫,胖且灵活,走路时尾巴高高竖起。
等到两人要分开时,黑猫就站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尾巴也垂了下来,像极了父母离婚不知道选谁的迷茫小孩。
费利克斯被这个猜想逗乐了。
他饶有兴致地跟艾莫斯和德米特里打赌,赌这只叫小七的黑猫会选谁。
艾莫斯无脑选余曜,“那可是他养的猫。”
德米特里有点犹豫,“我看余和祁之前一直住在一起,说不定在小猫的心里,两个都是它的主人。”
他们的猜测在片刻后戛然而止。
因为余曜才走出两步,似是想到了什么,转手又走向祁望霄的方向,两人说了句什么,就一起进了祁望霄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