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到了适合攀岩的春季。
而谢海青刚刚的话也成功勾起了少年的好奇心。
余曜是真的很想感受一下,一切都围着攀岩转的生活是什么样,就是不知道跟冬奥会时奥运村的氛围会不会很相似。
当然了,如果能多认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从他们身上汲取到更多的户外攀岩经验,就更好了。
余曜从确认教练没事,就已经开始期待起接下来的酋长岩之旅。
他的心思毫不掩饰,化作点点浮光,雀跃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纯粹又灿烂。
宋双成一眼看透。
生
气之余,心一下就软下来。
行行行,他把自己的包背好,好声好气,都依你,你在这儿好好的,等我回国就把赵威明叫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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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势要走。
余曜拦住了人,“宋教,机票都没有订,你现在要怎么回去”
宋双成板着脸,老小孩一样固执,“反正我现在就是要走”
余曜心里好笑,但脸上却很认真,“我们先去跟祁哥他们汇合,等订到机票,您再回国。”
宋双成气归气,被拦着说了这么会儿话,理智也就回来了,眼见徒弟努力地给自己递台阶下,就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同时也有点心酸。
都是徒弟,病房里的那个和面前的这个简直不是一个物种
唐清名那个小兔崽子痴长了那么多岁,哪点比得上余曜。
余曜才多大,就知道心疼教练了。
宋双成感动地在心里又给少年记上一大笔。
余曜打电话叫来了车,把人先送回了祁望星预定好的下榻地点。
谢海青在旁边看着,等少年一回转,就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连我舅舅那个火炭脾气都能哄得住,你小子行啊”
余曜却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多大的事。
宋教要真是铁了心想走,自己还能拦得下来
不过是气头上说气话罢了。
余曜推门进去病房,一眼就看见唐清名病床前倒地的铁质置物架。
刚刚摔出声音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
少年默不作声地把置物架立起来,一一把地上散落的塑料药瓶和书籍放回架子上,再一抬头,才对上唐清名狭长微眯的眼。
“你把宋老头劝下来了”
唐清名贴着好几道创可贴的脸上看不清神情。
余曜点点头,坦然回望,“我想,唐教你也不想让宋教走吧。”
他没看错的话,宋双成出现在病房的当场,唐清名脸上眼里闪过的,绝不是厌恶不喜的神情,反而更像是惊喜怀念之类的。
唐清名冷哼一声,倒也没有否认。
谢海青顶着红毛疑惑地凑过来,“那你没事激怒舅舅干什么,你们两个暴脾气凑一块还能有个好”
唐清名懒得搭理这个活宝。
余曜腹诽,不想让人走和计划让人走又不是一回事。
唐清名问道,“你们打算住哪”
余曜就把地图上的酒店位置标记给他看,“祁哥定了这里。”
唐清名不甚满意,“离酋长岩太远了,开车也不方便,你搬过来跟我和海青一起住。”
“有盘山公路也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