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回答斩钉截铁,“我来参加比赛,唯一的目标就是成为冠军。”
这句话一下把浑浑噩噩的记者们震醒了。
“真的吗余曜我可以问问”
“余,请问你对”
记者们一下激动起来。
但余曜已经站起了身。
他不慌不忙地面对着满场沸腾的,想要向自己冲来的记者们,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记者会的时间已经到了。”
少年噙着笑,从漂亮的琥珀色眸子一直到乌黑的头发丝仿佛都在闪着光,他在记者会的最后一刻,郑而重之切回了自己的母语。
“我们下场再见。”
说完,就在满场的挽留声里,毫不留恋地离开,只留一个再不回头的决绝背影。
记者们面面相觑,都在唉声叹气。
突然就有个懂华国语的记者一拍脑袋反应过来,“余说的是下场,不是下次”
“对对对”
来自华国的记者也反应过来了,“下场,那岂不是说余曜很确定自己下次能赢”
“下一场比赛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坡面障碍技巧”
“余曜是很确定自己在坡面障碍技巧上也能夺冠吗”
很多人当场就想好了,嗯,新闻标题名就叫十六岁华国天才少年,剑指坡面障碍技巧金牌
会议室里,记者们喧嚣声一片。
会议室外,余曜不期然地对上了教练们狐疑的目光。
“余曜,刚刚那些话,是宋双成那边教你的吗”
少年回答得太流利太得体,绝对不可能是没人教过。
赵正飞思来想去,把可能性定在了教攀岩的那一帮人身上。
问出口的瞬间,就是一阵阵苦涩。
好家伙,又让攀岩那帮人捷足先登了,连这种细枝末节都教,说明余曜日常就跟攀岩协会的教练们待在一起。
而且现在少年承了这个情,以后说不定就会更偏心他们。
才不是,教过我们鱼鱼的教练有小几百号呢
7878理直气壮地叉腰。
余曜却是想了下,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总不能说自己是做梦时候学会的吧。
这种事情,赵教又不可能去问,那还是请宋教他们替自己背一下锅吧。
少年有点心虚地想,然后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掏出来一看,赵威明的电话。
余曜手抖了下,才若无其事地接着电话走出去。
破案了,赵正飞见少年难得的失态动作,心里的老陈醋登时都
倒了五六七八瓶。
但这种事情,他也不好多说,只能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要思虑得更周全一点,务必要把余曜的方方面面都小心照顾到。
具体表现出来,就是赵正飞一个电话,原定在华国代表队里站在中后排的少年,就被总局派来的负责人提溜到了举旗手凌燃的身边。
华国代表队这次的进场顺序是按照项目排的。
热度高,实力强的项目,如有凌燃,明清元撑着的花滑,就在前面。
像单板滑雪这种一直没出过冠军,参赛者都寥寥的小透明项目理所应当地被排在了队伍里不太显眼的位置。
余曜本人对此也没什么异议。
走哪不是走,华国代表队乌泱泱的几十上百人,只要不是最前或者最后,基本上很难被观众们注意到。
但赵正飞却很有想法。
他打给总局那边时说的是,余曜已经拿到了冬奥会的第一枚金牌,让他走在前面,露个脸,咱们整个华国队都更有面儿,也是个吉利的彩头。
总局那边的负责人一听,可不就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