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说完还拉起季寒深的手,放到自己又白又软的小脸蛋上“爸爸也不要胡说八道啦,不是变嘟,宝就长介样。”
季寒深“”
小崽子说得信誓旦旦,不仅毫不掺假,还一副“你要是再不信,窝要大哭啦”的小模样。
季寒深“”
沉默,还是沉默。
山上经历的神异事件就不说了,下山后先是发现父亲对自己的算计,又得知自己并非亲生,这些消息随便一个就足以让他原本的生活翻天覆地
现在这小崽子又再三强调是他的亲生崽,季寒深是真的麻了。
崽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亲爹的回应,对方还一脸僵硬地石化在原地,崽伸出小白爪戳了戳爹“叭叭”
戳完嘟了嘟小嘴,崽大眼睛里冒出浓浓的困惑不解“到底是哪里不信呢窝都可以解释哒,很明显窝就是你的宝宝”
大概是车途漫长,季寒深深吸一口气试着和崽讲道理“你今年应该有两三岁”
崽双眼一亮猛猛点头“宝两岁半啦”
季寒深点了点自己“我才十八,生不出你。”
崽qaq
小幼崽完全听不得这种“我不是你爸爸”相关的衍生语句,瞬间便从眼底闪亮亮变成眼底泪汪汪。
年轻的亲爹一下就有些慌张了,抓了抓额前的碎发后伸手比比划划“我记得你出现时,金蛋有这么大。”
他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个西瓜大小的圆球,又将手放到自己身侧,现场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腚直径“但我这边只有这么大,你看是不是明显比你的金蛋小很多”
季寒深试图用最朴素的逻辑厘清两人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并在小幼崽仰着脑袋认真听讲时,给出最简明也最直戳要害的结论“蛋大腚小,必不可能。”
崽懵了一瞬,很快理解亲爹就是在绕圈子说自己不是他的崽,小嘴一咧立马拉响防空警报“呜嗷”
刚开个头,就被季寒深眼疾手快捂住了“唉唉唉你这小孩怎么说不过就哭”
崽眨巴着大眼睛,晶莹剔透的金豆豆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外掉。
被捂住嘴巴没法用音量震慑亲爹,就立马转为弱小无助又委屈的吧嗒吧嗒落泪。
季寒深只好拿出干净的手帕给崽擦眼泪“你别哭了好不好”
没人捂嘴了,崽依旧不吭声,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亲爹,小珍珠吧嗒吧嗒掉,仿佛眼前就是个抛弃亲儿子的大人渣,崽眼里写满了心碎委屈和极致的可怜。
季寒深从没发现自己共情力这么强,对着这张和自己很是相像的小脸,心里也跟被油烹了似的,偏又不知道除了承认是爹,还有什么能将小崽子哄住。
崽安静地掉了一会儿泪,小身体就不由自主哽咽起来,从默默掉泪变成抽抽噎噎,顿时更可怜了。
这个时间
去县里的人不多,最后一排只有父子二人,斜前方的大娘听到动静回头看,这才发现角落里还坐着这样一对容貌出色的“小哥俩”“哎呀,这是怎么了瞧给孩子哭得,天可怜见的哟”
崽子听到后立即将小胸脯挺了起来,朝着亲爹点头,虽没说话,但脸上已经写满了你听听你听听
陌生人都心疼他了,亲爹还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