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被雪色锦被果成蚕茧状,才注意到这会儿床上有两床被子,爹爹不肯和他同个被窝了。
崽小眉头一蹙,这可不行
“爹爹爹爹爹爹爹爹”
韩深感觉到身侧的小东西再不断蛄蛹,依旧面无表情闭目假寐。
崽嘿嘿一笑,一路钻进爹的被窝,找到熟悉的位置躺好,撅起小嘴啾了啾爹的下巴,奶声奶气地小声说道“爹爹不阔以小气喔,还要继续爱宝宝喔”
韩深“”
韩深睁开眼,对上一张呲着小白牙笑得一脸幸福的漂亮小脸,心底泛起深深的无奈,他真是拿崽很没办法。
实际上只要崽不祸祸自己身体,一切就都是小问题。
甩墨汁放屁这种无伤大雅但十分缺德的事情,他还真就除了以牙还牙没别的办法。
但甩墨汁已经是他的极限,他实在做不到攒个屁崩回去,那他成什么了
且以小崽子这个爱记仇的鬼精灵,他若崩回去,这崽子宁可不睡觉也得潜伏到半夜再还回来,长此以往下去以后这家里还能待人吗
韩深只能内心悲叹,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破崽子
同时,心中对老精怪的猜测又精准了几分,这崽大抵便是个猪龟屁精之子了
噫
随着崽子天天早起锻炼,身子骨的确硬实不少。
虽然因为肠胃较弱,每日食量受限,身上的小肉肉还没长回来,但崽子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从略显苍白逐渐向白里透红过渡。
也因近期崽子养得很是顺利,韩深的感化值稳定上涨,一点一点眼看着是跨越八十大关,直奔九十而去。
崽子不再似最初那般,踢十几个毽子就气喘吁吁,状态好的时候还能不系绳踢一会儿。
是以即便天气越来越冷,宫里处处银装素裹,但崽却越发爱往外跑了。
韩深亦是觉得崽子到外面跑跑跳跳更有益于锻炼他的小身板,也乐得找人为他挖了雪坑,制作了一些铲雪玩雪的小工具,还安装了大小秋千、竹马,浇了一片冰面让崽可以滑爬犁抽冰猴。
如此一来,既能在游乐中增加崽子的锻炼量,还能打发掉正式开蒙前的时间,否
则天天带崽泡书房实在过分费爹。
唯二的要求便是,有一定危险的,诸如大秋千、冰爬犁需要在爹眼皮子底下玩,以及每次玩都不能超过半个时辰,避免小家伙玩上头,冻伤了都不知道。
冰爬犁是怕宫人伺候不及,再翻车摔下,秋千则是因为韩深直接命人做了个最大型的,荡起来能直接飞到半空,是以只有他亲自带着崽子玩才能放心。
当然,崽子如果能一直乖乖听爹话,那就不是崽子了。
这天上午下了好大的一场雪,下午雪一停又立马阳光明媚起来,实在是适合去“游乐园”玩耍的好天气。
爹在忙,崽就叫上杨全、福贵、玛卡、巴卡,还有两个总照顾他的小宫女。
玛卡手里还提着一个铺满锦缎的篮子,里面正懒洋洋趴着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狐狸,身上还盖着入手软滑的小被子。
小狐狸养了多日一直都病怏怏的,但的确没诊出什么病来,且这小狐狸看似有气无力,实则每顿都能吃下小半斤鲜肉,就是依旧不见长称。
整日懒洋洋像是睡不醒似的,但每次崽子想出去玩它都会嘤嘤嘤叫唤几声。
崽便会带上玛卡让他一并将小狐狸带出去放风,然而这小狐狸被带出去也只是换个地方睡觉。
不过负责照顾小狐狸的小太监玛卡倒是觉得,这小狐狸比他之前养过的都要更有灵性,每次都好似是有意识不愿离开小主子身边般。
总而言之,这般大好的日子,崽子定然是要出去玩一玩的。
不过亲爹不在,注定崽没法玩最好玩的爬犁和大秋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