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珂尔一直觉得自己过的是戏剧人生,迄今为止遭遇的各种抓马事情,几乎都不在预料之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什么基因在,不是在社死,就是在社死的路上。
故事还得从他们毕业旅行的时候开始说起。
去的是澳大利亚,地方很好玩,光是看行程,胡珂尔都觉得满满的期待,但美中不足就是团里人数是个奇数,如果男生和女生分开,那就是她们三个女孩子要一个大的三人间,但是三人间不好定,而且这样就要把两对小情侣拆开,胡珂尔可不想当这十亿伏的电灯泡。
所以十几天的旅程,基本上都是定四个双人间,其他人都是成双成对,甚至连林舒宇和张余戈都是,就胡珂尔自己单独一间,每天对着窗户寂寞沙洲冷。
虽然后续宁岁撇下谢屹忱,挨挨蹭蹭来陪了她两天,但时不时还是要给她撒点狗粮暴击,当然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纯粹就是自然而然,根本也没意识到,胡珂尔心如止水,甚至想要断情绝爱。
幸亏她还有自己的事业。
就算是出去旅游,胡珂尔还是在运营自己的闪映账号,小号刷别人的视频,大号用来发帖,顺便拍拍在澳洲的街头和陌生人即兴对话的小段子。
这种事儿也只有她这样的社牛才做得出来,每天看着水涨船高的粉丝量,胡珂尔心里感到十分慰藉。
那几天手机都快长在手上了,每天就是拍拍拍。
看个枫叶,拍一下。
喂海豚,拍一下。
坐热气球,拍一下。
抱软绵绵的可爱考拉,拍一下。
张余戈不小心踩到了狗屎,拍一下。
张余戈心爱的白运动鞋糊满了棕色不明粘稠物体,气得跳脚“胡珂尔你他妈能不能先递张纸过来再拍”
“没问题。”
胡珂尔欢快地应下,然后保存视频,点击发送。
“”
在墨尔本的时候他们去坐了一个穿越丹德农森林的百年蒸汽小火车,是侧着坐的,游客的双脚可以直接从铁栏杆里面伸出来,自然垂在半空中,周围的森林葱郁茂盛,山间风光宁静美丽,瀑布倾流而下。
胡珂尔余光瞥见谢屹忱在换各种角度给宁岁拍照。
“”
没关系的,不就是照相吗她很坚强,一个人也可以自拍的。
午间去了萨沙弗拉斯小镇,当地有很多艺术画廊,还可以品尝红酒,临近傍晚又在企鹅岛看了小企鹅归巢,连人类膝盖都没到的小企鹅成群结队沿着栈道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真的很可爱。
连林舒宇和张余戈这样的硬汉心都化了,问旁边这位百科全书“可以摸吗”
谢屹忱“不行,它们不能沾染到人类的气味。”
林舒宇好奇“为什么”
企鹅妈妈如果辨认不出孩子的气味,就会弃养。
谢屹忱晲了他一眼,散漫道
“简单来说,被你摸完之后,它们会在家族中惨遭歧视。”
林舒宇“”
第二天又去了野生动物园,坐着一个卡通彩绘的专线小巴士看了各种不同的野生动物,长颈鹿、大象、狮子和袋鼠,应有尽有。
在离开墨尔本的最后一天,一行人决定去海滩度假。
圣基尔达是南墨尔本的海滨游览圣地,海边还有摩天轮,这儿很浪漫,连路牌都是粉红色的,棕榈树枝叶繁密摇曳,旁边一排排到晚上才开业的酒吧餐厅,路人捧着橘子汽水,还有带着小狗的老爷爷老奶奶,三三两两悠闲地沿着海边散步。
湛蓝清澈的海一望无际,小狗欢快地在沙滩上撒开腿跑,留下一排排梅花般小巧的脚印。
崔娴几人发现海边有很多好玩的水上项目,比如皮划艇、冲浪和帆船,还有那种海上飞龙,就是双脚站立踩在喷气式机器上面,只要保持稳定平衡,就可以一飞冲天浮在半空中。
宁岁有点感兴趣,但是经她观察,这东西很考验平衡力,前面有个男的玩了半天,每次都还没升起来又掉到水里去,很凄惨地扑通溅出一个巨大的水花。
宁岁的视线跟着对方上上下下,不由得感叹道“好像还挺有挑战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