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诚道“对,所以”
谢屹忱“”
两个人绕着走了一圈,装修风格都挺温馨的,很有生活气息,宁越在房间里闭门造车学习,但能从阳台那边看到屋内的格局,一张干干净净的白色写字台,上面是书架,摆放着他喜欢的那些高达和变形金刚的手办。
最后回到客厅,差不多六点多,还在说着话,门口突然响起锁头响动的声音,两人就不约而同朝那边看去。
宁德彦今天公司刚完成一个大单,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儿开锁进门,还拿了一瓶红酒回来准备小酌,打眼看到屋里有个又高又帅的小伙子,还愣了下,狐疑地探头往自家门牌号上看“我走错了”
“”
宁岁赶紧叫了声“爸。”
这才硬生生止住宁德彦往外迈腿的步伐。
谁也没告诉他今天女儿男朋友要上门吃个便饭,谢屹忱不想给他留下个不请自来的坏印象,迅速恢复正色,先叫了声叔叔好,又做了自我介绍,把前情提要交代一遍。
一表人才的小伙子,宁德彦眯起眼,忍不住细细打量他“哦哦,是小忱啊。”
女儿男朋友的名字,他和夏芳卉是放心上好久了,但一直没有见过本人。不过看夏芳卉还在忍着没催,他也就没着急提这事儿。
现下倒是误打误撞见着了。
宁德彦第一反应是,幸亏今天带了瓶红酒,不然怎么干倒这小子。
夏芳卉和钟点工阿姨风风火火端着一锅十全大补汤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聊了有一段时间了。
宁德彦正襟危坐,一副要把家底盘问到底的架势
宁岁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家里是哪的,父母做什么,在学校的情况这种基本问题,他好像已经知情似的,直接连跳几级,开始问起谢屹忱从小到大的各种事迹。
不过一开始也还都正常,直到二十分钟后,画风逐渐飘忽起来,宁岁默默坐在旁边,听宁德彦对暗号一般,幽幽然问谢屹忱“会打麻将吗”
“”
谢屹忱当下还真的有点为难,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夏芳卉捕捉到熟悉的字眼,当即一个眼刃扔过来“说什么呢”
宁德彦干笑两声,把红酒瓶推过去,巴巴地等待开瓶许可“没事儿,就随便聊聊。”
夏芳卉这才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精品家宴上,满意地在餐桌上布置摆盘,顺手扔给宁德彦一个开瓶器,朝房间里奋笔疾书的宁越喊“菜做好了,都洗洗手,过来吃饭”
里屋小东西兴奋地嚎了一声,瞬间扔掉笔“来了来了”
谢屹忱就过去帮忙端菜端饭,夏芳卉本来想制止他,但看他已经很熟练小心地上手,有条不紊地在厨房和餐桌之间来回穿梭,也就随他去了。
一切安排有序,等钟点工阿姨走了之后,一家人就整整齐齐地坐了下来。
宁德彦带回来的是瓶好酒,开瓶以后倒在醒酒器里面醒了片晌,给谢屹忱和他自己一人一杯,随后假模假式地问了嘴“能喝酒吧”
谢屹忱点头“可以,叔叔,但是我不常喝。”
夏芳卉抬头,不动声色和宁德彦互相对视,暗暗交换了个眼神。
嗯,还可以,标准答案。
算他过关。
宁德彦就笑呵呵跟他举杯,两人碰了杯,自己抿了口,看着谢屹忱把那杯都喝完,杯底都空了才慈祥地说“年轻人就是好样的。”
随即很快又给他倒满,满满当当,占了红酒杯五分之四的体积,很夸张。
宁岁坐在旁边不敢吱声。
总觉得她男朋友像是误入虎口的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