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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做自己 少年眼神张扬又热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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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余戈虽然看戏不嫌事大,但到底也没敢造次,适可而止收了回来,把事情原原本本又交代一遍,啧啧道“当然现在那男的乖乖躺在宁岁拉黑列表里呢。爷你放心,什么也没发生。”

那头终于纡尊降贵地嗯了声,嗓音还有刚剧烈运动后的沙哑,不过淡淡地不显情绪“要上场了,挂了。”

张余戈不常给他打电话,手舞足蹈讲了没几分钟就要挂,心想这远距离还真是不好,沟通的方式太有限,这么久看不到他兄弟的脸,还真怪想的。

别说他了。

从谢屹忱出国有两三个月了,连树洞都不适应了,前些阵子特烦tk嗑糖帖子的那群人居然也不习惯地跳出来怎么没再听到那两位的消息了

下面有人回正主异地了qaq

所以张余戈涎皮赖脸的“别挂了,让我听着点声儿。等你下轮休息再继续聊。”

“”

谢屹忱被他生生整笑了,绷着咬肌骂了句“打国际长途过来听个响儿,你有病”

张余戈很豪横“那又怎么地这话费老子出”

“”

说实话,他还真是真情流露。

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怎么就不能稍微矫情一点

张余戈幽幽地调侃道“爷,你也要坦诚面对自己的内心,一个人在那边,难道不寂寞、不想我们异国恋也挺没安全感的吧女朋友照片只能看不能亲难受吧”

话还没说完,那头电话直接一掐。

张余戈“”

他不由得望洋兴叹哎了一声。

在槐安他们几乎是隔三差五就在一起打球,到了北京之后频率少了,但也起码两周一次,但这学期都几个月了还没被他兄弟暴扣,张余戈想得很。

于是就把电话贴近自己,竖着耳朵听。

谢屹忱到底是顾着他,没真挂了,把手机随手搁在椅子上,所以现在能听到裁判吹哨,场中气氛欢腾而嘈杂。张余戈情不自禁开始想象那个画面。

他兄弟是那种走到哪里都能如鱼得水的人。

在国外看来也混得挺好的,交了不少朋友。

也对,他总是有办法引人注目。

还在出神地想着,突然听到那头猛地发出咔嚓一声,紧接着叮里哐啷的一阵响,像是有什么玻璃状的东西被打裂后落了一地。

接着好像是几个外国男生倒吸一口冷气,在那边依哇鬼叫“hoyshit”

张余戈想吃瓜,但无奈谢屹忱手机又放在椅子上,只能干听着着急“卧槽卧槽,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本来以为要这么焦躁地等下半场比赛打完,结果不到十分钟,谢屹忱情绪不明的低沉嗓音就重新在话筒里喑哑响起“喂。”

张余戈“不是,你比赛呢”

“打不了了。”

张余戈“”

谢屹忱一言难尽,难得凉凉说了句脏话“我他妈刚把篮板扣碎了。”

张余戈“”

宁岁在这头还不知道男朋友的英勇壮举。

这学期的重中之重就是外系保研,各种笔试面试,计算机难度又高,所以必须严阵以待,经常和毕佳茜到图书馆研讨室去约自习。

身边少了个人,心真就跟空了一块儿似的,宁岁只能尽量多参加一点活动让生活充实一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学期音乐剧社又要上个新剧,她就在里面演了个配角,还是定期去参加排练,三月下旬的时候正式演出。

但这样还是扬汤止沸。

有时候太想他了,发消息也不够缓解,距离让思念更加蔓延,宁岁有时候半夜会躲在被子里悄悄翻看他们以前的聊天记录。

她费了好一番功夫,用各种方式验证身份,终于找回了那个数学答疑坊的账号。

必须要夸一夸这个网站,几年前的消息竟然还完好无损地保留着,他的头像是一片深邃辽阔的星空,昵称nathan。

宁岁这才看到,最后的聊天记录,是来自于他的整整十几条信息。

大概是连续一个月的时间,他每隔几天就会来找她一次,最后迟迟没收到回复,也就停留在高三九月底的最后一条。

有事就给我发消息。

宁岁心里一酸,滑动手指,往上继续看。

不看真不知道,那时候他们聊了这么多的东西,她还说过那样的话,自己都快忘记了,一颗心几乎是揣着汹涌热流,挨个一条一条翻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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