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那个突出的东西滚了滚,宁岁觉得这人嗓音低哑得可怕。
只是影影绰绰的光影下,也掩不住微红的耳根。
“没有。”她下意识小声否认。
谢屹忱的眸光漆黑深暗,把下面的被褥也扯过来,将人团团盖好,像包春卷一样裹住不能动。
盯了半晌,他又在她脸颊边重重亲了一口,克制道“在这躺好。”
“”
直到浴室里水声响起,宁岁还双手交叠在胸口,脑海中还在不断闪过刚才的画面。
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到,她几乎是一瞬间就联想到梁馨月表情眉飞色舞说的那个词。
尺寸可观。
实话实说,确实挺可观的。
现下也听不到什么别的动静,只有隐约传来的潺潺水声,宁岁蜷缩着窝在被窝里,脸红又心跳。
又想起梁馨月说的,男生基本都会在看那种电影的时候选择这样手动解决问题。
但那也只是听说,她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
谢屹忱临走的时候把床头灯熄了,进去了大概十几二十分钟还没出来,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宁岁胡思乱想了好几轮,可能是酒精的劲儿迟来作祟,她闭着眼,差点真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终于感觉有人动作放轻地掀开被子上床,在旁边平躺下来。那身冰凉凉的清冽气烘过来,让宁岁稍稍醒神了些。
一旁的床铺稍稍下陷,传来沉缓低拂的气息声。
宁岁闭着眼,刚刚平复的心跳又有些兴起,轻微屏住呼吸。
然而等待半晌,身边的人却没有什么动静。
“”
大床很宽敞,并不能感知两人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宁岁睡在左边,踌躇几秒,藏在被子里的右手悄悄往右挪了几寸。
然而什么都没碰到。
她稍顿一瞬,再度慢吞吞地移动,指尖沿着床单慢慢逡巡。可是感觉已经试探很远了,都没摸到他衣角。
这人干嘛躺得这么远。
宁岁静默片刻,还想再动作时,听旁边倏忽出声“被我吵醒了”
谢屹忱的嗓音低沉又磁性,感觉离耳畔距离也不是很远,像低音炮一样,宁岁胸口急促一瞬,暗自咽了口口水“刚才没怎么睡着。”
谢屹忱“嗯。”
视线早已适应了黑暗,能直接看清轮廓,宁岁就索性往旁边伸了伸手,摸了一圈,终于碰到他衣角,于是就揪住那块。
这样就让人安心了许多,她叫他名字“谢屹忱。”
“嗯”
宁岁小声说“你怎么离我这么远。”
“”
谢屹忱不是第一次发现她很会撒娇。
刚洗完澡的凉意还将他彻底浸润,谢屹忱眼睫稍敛“没有,我身上凉,怕你不舒服。”
宁岁侧过身,半边脸颊埋进枕头里“不会不舒服。”
谢屹忱安静一瞬,也翻了个身,面对她,往这边靠近了些。
黑暗中能看到那双英挺深邃的眼,俊逸好看,其实她私心是想让他抱抱她,抿了抿唇,试探地扯他衣角“不够近。”
谢屹忱低眸看了她片刻,没等宁岁再开口,双臂就揽了过来。
宁岁顷刻间就闻见他身上沐浴露的清冽气息,睫毛扑簌了下,不过谢屹忱动作很松,没落到实处,只是虚虚地环着她的背“这样”
两人仍旧隔着一段距离对视,眼神难言地缠绕着。
宁岁感觉谢屹忱洗完澡之后就有点冷淡了,先是躺到南极洲上去,然后抱她也没怎么认真抱。
心里这么想着,宁岁与他对视片晌,没打招呼,就直接往他那边更深地拱过去。
头顶的人呼吸明显顿了顿,宁岁没理,专心致志地在他怀里找合适的位置。
谢屹忱身上的温度是真的挺凉的,除了胸膛感觉有点回温,四肢都是一团寒气,不过宁岁纵使被这团寒气所包围,心口鼓点的频率也在不断上升。
以前好像在网上看过,不同人的时间不一样的。
但是半个多小时,是不是也太久了一点
其实宁岁对这种事根本没概念,刚才没反应过来,也没有想过,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来解决,所以当时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