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干、干嘛”
然而三个人保持着一种复杂而诡异的宁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毕佳茜对俞沁说“你先说。”
俞沁欲言又止,又看梁馨月“宝,你说。”
梁馨月端坐在上铺床上,用一种普渡众生的眼光垂视宁岁,那一刻感觉差点让人看到了她头上的光环。
梁馨月温柔出声“宝贝儿,你老老实实交代,我们尽量保证”
“”
画风陡转阴森,她一字一顿“不把你做成小蛋糕吃掉。”
“”
大概也能猜出来,她们有看到论坛上的一些讨论,宁岁知道梁馨月挺喜欢翻墙去清大论坛吃瓜的,本来想尽早交代恋爱的事情,谁知道还是被抢了先。
宁岁尽量乖巧地笑笑,发怂地关上门,双腿并拢坐在椅子上,手也放好在膝盖上,摆出好好学生的架势“其实我是想今天说的。”
“马后炮是吧”梁馨月痛心疾首,啊啊啊地从上铺爬下来,“装,你就给我们装吧一声不响就把隔壁校草给谈了,宁岁你是真有种的”
她这一出声,俞沁也终于憋不住,附和“就是啊岁岁宝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谈恋爱居然隔壁同学都比我先知道”
毕佳茜“呜呜,你是不是不把我们当朋友”
宁岁还以为她们是自己去论坛爬的楼,还在思考讨论度已经这么高了吗,没想到居然是清大的朋友口耳相传,问到这儿来了。
这么一想,她的确做得挺不对的。
之前因为怕被芳芳知道,所以谁也没告诉,守口如瓶,后来就是习惯了那种守口如瓶的感觉,明明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但感觉反正也迟了,说出来室友也会生气,就一直找各种借口拖着,回避坦白的契机。
她总是想得很多,比如担心俞沁心情不好,她说了这件事,会不会更加扰乱对方心情;亦或是室友们如果质问她为什么最开始不说,要怎么交代家里的事情,她们能不能理解。
往往事情还没发生,她脑子里就预演了很多情节。
宁岁坦诚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先承认错误,主要是不想太早被我妈知道,就谁也没说。应该早点告诉你们的。”
她舔了舔唇,在近乎实质的炯炯目光逼视下老实地小声交代“那个谢屹忱确实是我男朋友,我们都是在槐安上的高中,然后学数竞认识的。后面暑假毕业以后又重新联系上了,上学期交集比较多。”
宁岁想了想,把南京集训和云南旅行的事情简短说了一下。
三人震惊地互相看了一眼,都忍着没有爆发出尖叫,只能用疯狂捶桌代替。
居然还有这前情,她们只记着谢屹忱是哪个省的,都忘了他也是槐安人。而且他们的初遇居然和数学有关,这种情节对于数学系少女的杀伤力不要太强。
“搞数竞,岁岁你真的是”
“闷声憋大招啊啊啊”
谢屹忱在清大真的能算是风云人物,她家亲亲室友也能算是她们京大的掌中宝吧,表白墙也是不间断上的,这以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能联系到一起,那程度不亚于中彩票。
梁馨月又兴奋又激动,缓了好一会儿,才记得找张椅子坐了下来,双眼放光地细细品味。
品着品着,忽然想起上两个月清大篮球比赛的事情,刚要质问宁岁怎么还装不认识,又猛地想起什么那时候她好像正对着人家男朋友指指点点。
洋洋洒洒胡言乱语评价一通,又是性冷淡,又是裆大,又是什么在床上很猛。
卧槽
梁馨月是遍览群o没错,但是这种乌龙事件对她来说也有点社死,幸好她脸皮够厚,轻抚额边一滴冷汗,假装无事发生,面色如常地把话咽了回去。
怪不得,当时宁岁脸红得要滴血似的。
她心说这场馆也没那么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