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官本就生得好看,这么一笑起来更显得有些张扬,宁岁顿了下,默默往他嘴角的位置看了眼,强压下话“没有。”
她另起炉灶“你明天是不是又要去香港”
理论上谢镇麟在那边还有些事情的,他肯定也还要过去一起。
谢屹忱稍顿须臾,应道“嗯。”
宁岁靠近了些,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口,认真道“那你注意保暖,多穿一点,倒春寒最冻人了。”
谢屹忱垂眸看她,唇边勾起些许弧度“好。”
顿了下“有什么想要的就给我说,我从香港给你带。”
宁岁对化妆品奢侈品那些也不是特别需要,没什么可带的,但还是翘了翘嘴角“好。”
为了避免宁德彦一会儿打电话来催,两人并没有在外面待太久。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过头了,不过让宁岁松一口气的是,宁德彦和宁越已经很心大地睡了,客厅里给她留了一盏小壁灯。
宁岁简单洗了澡,换好棉质软和的睡衣上床。
打开手机,聊天框没有什么多余的信息。
某人今天很安静。
这要是放在平时实在是反常,但是毕竟以前也没有这样激烈地吵过架,所以没得前情参考。
宁岁紧紧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抿了抿唇,还是将手机熄灭放在床头柜,关掉了卧室的灯。
身体的某些部分还是有些沉,有什么东西怅然若失,她平静屏退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侧卧,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一觉睡到天明。
大清早宁岁是被气势雄浑的贝多芬吵醒的,宁越小朋友在狂弹命运交响曲,听着怪可怜。
阳光从窗外洋洋洒洒地照过来,宁岁迷迷糊糊睁着眼,一边听咚咚咚隐忍愤懑地砸琴,一边茫然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和昨天晚上昏昏沉沉醒来的那觉相比,心情舒缓不少,再叠加不用再弹钢琴的那种解脱,还多出几分让人想笑的谐谑感。
宁岁在温暖的被窝里翻了个身,伸手拿过手机,习惯性去看微信。
手指触碰解锁,她侧着脸陷在软绵绵的枕头里,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不知碰到什么,置顶弹出好长的一段话。
宁岁倏忽顿住,目光怔忡。
凌晨三点,夏芳卉给她发来一封长信。
小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