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好有水平,而且还有点浪漫怎么回事
张余戈一直觉得学校里都叫他“忱神”不是没道理的。他到底是怎么长的,不仅样样出色,关键是思想很成熟,看事情通透,所以他们这些朋友都很喜欢粘着他。
谢屹忱情商也很高,对人际关系门清儿,懂得三言两语拿捏要点让人舒适,也知道如何足够委婉地拒绝还不让对方难堪。
对此张余戈自己给出解释的原因还是原生家庭。
谢屹忱的父母本来学历就高,白手起家做it开发,先后成立了好几个互联网大数据平台,常被媒体报道,可以说是实业界的模范夫妻。
张余戈知道,谢屹忱小的时候还经常跟着他们俩接受财经记者采访,那时候他就明白要怎样泰然从容地面对媒体镜头,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不过这哥在学校里很低调,除了他还有几个玩得要好的朋友,鲜少有人知道他就是谢镇麟和邱若蕴的儿子。
张余戈开玩笑“你不继续读数学,改选计算机,是不是就为了继承家业啊”
谢屹忱报的是清大交叉信息研究院,简称叉院,进的是赫赫有名的“姚班”,由唯一一名获得图灵奖的华人科学家姚期智院士担任首席教授。
通俗点来讲就是计算机里面含金量最高的火箭班,据说里面男女比例是,跟男版盘丝洞差不多。
姚班只有两种路径能上,一是各科竞赛国家队,二是各省高考状元。
“犯不着。”缆车玻璃窗外的绿意幽幽,谢屹忱侧眸片刻,“二老精力充沛着呢,不到七老八十不会退,我这就单纯是兴趣。”
学数竞是因为有多余的时间,但他其实更喜欢计算机不是因为从小跟着父母耳濡目染,而是因为喜欢计算机本身,二进制那种化繁为简的语言,干净而不虚以委蛇。
张余戈“我听说他们全英文教学,开学第一节课就默认大家有编程基础,讲得飞快,我有一高考上去的很厉害的学长都觉得特别吃力。”
本来还想关心一下兄弟的状况,谁知这人拿腔拿调地哎一声“幸亏我从初中就开始自学,不然就跟不上了。”
张余戈“”
他恨啊,人和人的世界参差怎么那么大。
今早饭吃得特别饱,张余戈化悲愤为力量,下了缆车就开始闷头爬山,之前在上升的过程中就感觉到海拔逐渐升高,几千米的环境,每一步都要踩稳踩扎实。
“你打算在这边待几天再去双廊找他们”
谢屹忱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道,看心情。”
“嘁。”张余戈心里盘算的是,就他俩也无聊,俩大老爷们儿能干啥,还是人多热闹,“不如晚上你把宁岁和胡珂尔叫出来一起玩”
“他们有四个人。”谢屹忱侧眸眄他,“你觉得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吧,那就一起叫上啊。”张余戈厚着脸皮,“都是朋友嘛,人生这么寂寞,多个朋友多条路啊。”
“”
见谢屹忱不说话,张余戈跟在他后面念念叨叨“不然你打算晚上去哪里,又在古城里逛那里都是小姑娘喜欢的东西,咱们不和姑娘一起去图啥”
谢屹忱依旧没搭理他,张余戈跟着他后面从苍山景区的入口进去,将自己刚打听来的小道消息悉数汇报“我听胡珂尔说,宁岁也搞过数学竞赛,高考685,填了京大数学系。”
顿了下“林舒宇考得和她一样高,个怂货连报都不敢报。”
张余戈是高华普通班的,这次高考属于正常发挥,勉勉强强能去北京的学校,他觉得这结果挺好,不管怎么样,至少能跟谢屹忱在同一个城市了。
但是他有点慕强,尤其关注高智商的女孩子,打心里就觉得崇敬,所以看宁岁也有一层被神化的光辉。
谢屹忱晾他一眼,意味不明道“你现在和胡珂尔聊得挺好啊。”
张余戈立刻警觉,赶紧自证清白“有男朋友的在我这里都是另外一个物种,咱可是规矩做人哈。”
暑假是旺季,排队验票的人不少,后面有家长带着小孩,闹哄哄的,他不得不凑近了跟谢屹忱说话“就普通朋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