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女生淋雨,只能靠近点,再一想到人家已经有男朋友,气氛就不知有多尴尬了。磕磕巴巴聊了几个话题,张余戈从来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浑身不是滋味。
回到房间,他就脱力般地在懒人沙发上瘫下来,不想去回忆那份痛苦“哇,和女生在一起我就没那么难受过,空有一身本领无处施展啊。爷,我终于能体会到你面对孙昊和邹笑的那种无语了,之前实在是不应该嫌弃你小题大做。”
“还有,你知道刚才发生了啥吗我俩健步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一老外,他真的在风雨中对电话那头痛哭啊,控诉咱们云南女孩子,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学英语”
“”
张余戈模仿得惟妙惟肖,最后话锋一转,夹枪带棒地埋怨“不过我还等你来解救我,谁知死活没等到,妈的兄弟在前面煎熬你在后面左拥右抱是吧”
谢屹忱刚把外套扔到一旁,没空搭理张余戈那幽怨的碎碎念。
他单手将那件被溅湿了的白t从头顶扯了下来,毫不见外地露出几块壁垒分明、精悍紧实的腹肌。
张余戈本来就正上头,看到此景啊的大叫一声,从床上随便抓了一件什么衣服扔过去“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练了”
谢屹忱轻松躲开,这时候还能从善如流回他刚才的话,很严谨“哪有左右,不就只有一个。”
张余戈被他那淡定样气到。
不过此刻也没觉得有半分不对劲,以他对谢屹忱的了解,只能是“你是不是和那个叫宁岁的妹子之前认识啊,为什么看上去很熟的样子”
谢屹忱低头在行李箱里随意挑了条毛巾“不认识。”
“”
平常喜欢他兄弟的漂亮女生实在太多,张余戈觉得谢屹忱刚才那几秒估计是在脑子里快速转了一圈人名,这爷有时候挺会在细节处气人的。
“那她肯定也是看新闻知道的。”张余戈寻思也的确,现在整个槐安谁能不知道他。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不光是他们年级各科老师,还有年级主任和校长,甚至保洁阿姨和宿管听到他的名字都红光满面,与有荣焉。
谢屹忱没应,肩上搭着条毛巾就往浴室里进。
张余戈急吼吼地跟上来,他慢悠悠转了个身,双手抱臂在胸口“我要洗澡了。”
张余戈“”
“你要非想看,也不是不行,”谢屹忱懒懒地斜倚在门口,笑得像某场所专业人员,浪荡又暧昧,“明码标价,看一秒钟六百六十六。”
张余戈“”
明明没淋到雨水,但是谢屹忱还是洗了个头,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出来,水滴沿着喉结起伏的曲线没入精致的锁骨,活脱脱一副美男出浴的画面。
张余戈本来坐在沙发上神游,回过神来,兴致勃勃地问“开黑吗”
谢屹忱掀开被子上床,清心寡欲地一拉金属链子,把自己这边的床头灯关了“睡了。”
张余戈啧了下,嘲笑出声“你这什么老人作息”
“明天早起去才村看日出。起得来你就熬。”
张余戈的笑声戛然而止“还看你是人吗”
“当初谁说不想做行程一切随我的。”
床上人嗓音闲散又松弛,“六点半准时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