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而就与铁柱商量起做生意的细节来,比如该在何处置办铺子,比如该以什么当作噱头,又比开业时具体的营业方案,听的铁柱是一愣一愣的,更是连连发问“弘昼小阿哥,您说这铺子要打出大清第一腊货店的名头,是不是太张狂了些”
“弘昼小阿哥,还有这每天限量只卖一百份麻辣香肠,会不会太少了点咱们的价钱定的也不贵,这一百份麻辣香肠大概半个时辰就卖完了”
“还有还有,不过卖腊货,怎么还要设什么会员制这是啥子意思”
弘昼耐着性子与他解释一个个问题,所说所做不过想将铺子做大做强,最后是笑着道“凡事皆有门道,咱们虽只是卖腊货,但有皇玛法加入进来,咱们卖的哪是普通腊货不争当天下第一实在对不起皇玛法”
“做生意说简单也简单,可说难也难,可不是有好手艺就能行的,如今京城不知道有多少老字号,卖腊货的也不少,得让咱们的腊货独树一帜,甚至让他们吃起来引以为荣才是”
铁柱听的是云里雾里。
咋滴,吃一节他灌的麻辣香肠就能高人一等啦
但他来京城之后却听不少人都说过的,说是弘昼小阿哥聪明过人,这弘昼小阿哥说的话一准没错
到了最后,他更是听见弘昼认真道“这五万两银子的本金是皇玛法出的,他占四成盈利,你出技术,你也该占四成盈利,至于我嘛,虽说我不出钱不出力,但我也是出了主意的,我就占两成盈利吧。”
经过几次与铁柱打交道,他发现铁柱是个很老实本分的人。
可现实社会就是太过于老实本分的人往往不太友好,要不然,铁柱也不会几次没在四川开铺子没开起来,好不容易想着来京城开铺子,提前打点一二,不送银钱宝贝,却送腊货,这等事传出去,可是能把人的大牙都笑掉。
本分老实的铁柱一听这话连忙道“不成,不成,弘昼小阿哥,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您占四成银子的利润吧我,我只要两成就够了”
弘昼笑着道“不该我赚的银子我不会赚的,我派人在京城打听过来,我收两成银子的盈利是正好。”
说着,他更是道“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也别为了这三瓜两枣争来争去的,有这心思,还不如想想如何将咱们的铺子做大做强,这样咱们分得银子岂不就更多了
”
铁柱听的是连连点头。
但弘昼也知道,做生意之事并不简单,先要铁柱稍安勿躁,要小豆子每日闲来无事就去街上转悠,不光去各个铺子买腊货,这各大酒楼饭馆里的腊货也得尝一尝,若有小豆子觉得好的,则买回来给他与铁柱尝一尝。
至于铺面,他则不需要小豆子操心,因为一早他就瞄准好了一个绝佳的位置。
那就是当初的天香楼。
天香楼最开始被改成了斗蟋蟀的地方,后来因弘昼与年羹尧儿子一事传入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不过当众略说了几句当今八旗子弟不求上进,很快一众勋贵世家,大臣皆勒令不准叫家中孩子再去斗蟋蟀。
一来二去的,这斗蟋堂就垮了。
有天香楼的珠玉在前,弘昼觉得想将自己的腊货铺子开起来,这是广告都不用做了。
小豆子听闻这话时吓得是磕磕巴巴,道阿哥,您可知道买下天香楼要多少银子吗只怕皇上给的五万两银子要折进去一半了。”
弘昼笑了笑,胸有成竹道“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豆子就一日接一日往外跑。
而富察容月在胎相稳固后,很快就将自己有孕的好消息告诉了众人。
太子府上下是高兴不已。
四爷盼了孙辈已盼了许久,纵然他早已放弃了弘时,却仍在弘时与董鄂氏成亲后盼了许久。
如今用四爷的话来说,富察容月这一胎不管是儿还是女,太子府上下都喜欢。
甚至因这个缘由,四爷赏了不少好东西给了富察容月,这等殊荣,可是太子府上下何人都没有过的。
弘昼知晓这事儿时正坐在弘历院子里,如今正值春日,他们兄弟两个正陪着富察容月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没好气道“阿玛可真是偏心,他还从未对咱们兄弟这么好过了。”
“人人都说阿玛宠爱故去的年额娘,可这等赏赐,就连从前年额娘在世时也没有过的。”
说着,他更是忍不住嘀咕道“原先我时常听人说起什么隔辈亲,如今这话可真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