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才行。”
“你是个聪明人,谁行事更妥贴些想必你心里也是有数的”
弘历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话中的道理我自然知道。”
“这等事是不好论对错的,高氏屡屡争宠,大概也是在意我。”
“虽然容月总说她嫁给我后,高氏多少会有些失落和不习惯,要我闲来无事多陪陪高氏。”
“但我记得你从前与我说过,女子许多时候会口是心非,再贤淑的女子都会如此,我想,纵然容月嘴上这样说,但心里也是不希望我去陪高氏的。”
弘昼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来,道“既然你心里都清楚,那就想想该怎么办吧。”
“别的事我可以帮你出主意,这件事我可不能出主意。”
虽说他与富察容月关系更好些,但名义上来说,这两人都是他的嫂子。
他可不想掺和进弘历的家务事。
再说,这等事总有一日弘历要学着面对的。
弘历认真想了想,这才回去。
回去之后他就真诚与富察容月道歉,说自己这些日子疏于对富察容月的照顾,更是在前天夜里去陪了高氏。
诚然如弘昼所说的一样,前天夜里纵然富察容月直说自己不介意弘历去陪高氏,但她还是睁着眼睛到天明,更是一遍又一遍与自己说“女子要贤淑”之类的话。
如今她听到弘历说这等话,心里又是惊又喜欢,更是道“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做什么真的,我并不介意你前天夜里去陪高氏,毕竟她是病了。”
“她进门比我早,已习惯时时刻刻有你陪在她身边,我都能够体谅的。”
弘历却是握住她的手
,打断她的话道“你体谅了我,谁又能体谅你了”
“昨天是你回门的日子,前天夜里我却没陪在你身边,实在是我的不是。”
“虽说太子府规矩严明,但一众下人难免捧高踩低,会阿谀高氏而怠慢你的。”
“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嫡福晋,这一点,我时时刻刻都记得的。”
这番话说的富察容月是眼眶泛泪,连连点头,因感动甚至说不出话来。
当天夜里,高氏故技重施,直说自己病了,要请弘历过去。
其实早在前天夜里,弘历就看出来了,高氏并没有病,陈老大夫诊脉后直开了些安1气凝神的方子。
今日弘历听闻这话并未起身去看望高氏,而是要小成子去请陈老大夫。
接下来的几日里,高氏的小动作氏屡见不鲜。
弘历是一一应对。
一开始他对高氏原本还有几分歉意的,可随着高氏越来越离谱,甚至还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威胁他,他心里就有了数。
他听弘昼说过许多次,女子皆是可怜人,出嫁之后以夫为天,所求所要的不过是夫君的爱意。
他并不怪高氏。
甚至他还去与高氏解释过一次,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从前他身边只有高氏一人,自然能经常陪着高氏,但如今富察容月进门,情况就有些不一样,自然要抽出些时间陪一陪富察容月的。
高氏听闻这话是沉默不语,连连掉泪。
弘历原以为她听进去了,可到了第二日,她又是故技重施。
这一次弘历并未没有觉得头疼,反倒是心中坚定不移,谁主谁次,那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