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以为自己这点小心思是藏的好好的,殊不知却被皇上一眼就看了出来。
等着弘昼一出宫,皇上就命人查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魏珠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禀于皇上后,皇上是脸色阴沉的可怕“德妃是越来越糊涂了。”
“这个绿波,朕也有几分印象,不是个省事的,你寻个由头将人打发了吧。”
魏珠正色应是,可想了想还是道“不过昨儿德妃娘娘已经下令罚了绿波三个月的月钱。”
迎着皇上不解的目光,他解释道“前几日弘昼小阿哥离京之前去了翊坤宫一趟,想必将这件事说给惠妃娘娘听了,很快宫中人人都知道绿波能在永和宫当家作主。”
“德妃娘娘碍于流言蜚语,所以这才罚了绿波三个月的月钱。”
皇上听闻这话是啼笑皆非,没好气道“弘昼这孩子”
他知道弘昼没将当日永和宫一事告诉他是因为孝道,将这事儿告诉惠妃娘娘则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
又过了两三日,魏珠便以绿波偷盗之名闯入永和宫,要将绿波带走。
绿波跪在地上哭的是泣不成声,连连向德妃娘娘求救,更是道“奴才的父母早已去世,这些年与兄弟姐妹一直没有来往,偷东西做什么更何况奴才就算真要偷东西,也是该偷永和宫的东西,为何要舍近求远去偷旁人的东西”
魏珠指着地上洒落的金饰,含笑道“既然绿波姑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那你倒是说说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绿波跪在地下说不出话来。
这些东西,都是下头的人“孝敬”她的。
德妃娘娘脸色苍白。
她入宫多年,怎会不知道寻常偷盗之罪哪里会得魏珠亲自出马若不是皇上授意,又怎会留意到绿波
她自知道其中的缘由,任由着魏珠将绿波带走了。
很快内务府又送来了一个掌事姑姑,看起来是不苟言笑,严肃至极。
当天夜里,德妃娘娘又病了。
病的连身都起不了。
翌日。
弘昼听说这消息是微微叹了口气,忍不住与弘历道“得,这下德玛嬷怕是又要将这笔帐记在我头上的,早知如此我就与皇玛法告上一状的,也省的我回来之后还想着德玛嬷到底会不会罚绿波姐姐了。”
弘历看着他,低声道“弟弟,我听说玛嬷这次病的特别厉害”
弘昼是一点不惊讶“只要十四叔一日不安全回京,德玛嬷的病就好不了的。”
若他没记错的话,历史上的德妃娘娘在四爷登基不久就去世了,大概是因皇上没立老
十四为储君,活生生被气死的。
足以可见德妃娘娘并不是个心宽的,这等事都能被气死,如今只怕也没多少日子可活。
很快,弘昼的“乌鸦嘴”再次得到应验。
京城里刚落下第一场雪,紫禁城就传来德妃娘娘病危的消息,说是德妃娘娘大概挨不到开春。
弘昼听说这消息时正大剌剌躺在炕上吃烤糍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