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好脾气的弘历知晓这事都气的不行,书都不看,专程跑过来找弘昼“弟弟,嫡额娘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方才我去如意室与额娘请安使,额娘说起这件事来都愤愤不平,当日嫡额娘并未请人教过耿额娘,就像我们念书似的,没人教我们如何做,我们哪里会新知识”
“嫡额娘命耿额娘连夜赶出帐簿来,这可是叫耿额娘一夜都不睡觉吗”
“方才额娘已经去劝过耿额娘,可耿额娘不肯松口,额娘专程叮嘱我,要我与你说一声,你也去劝劝耿额娘”
弘昼也知道耿侧福晋想要回绝福晋,法子多的很,若耿侧福晋找到四爷,只要四爷一出面万事好商量。
但他却是摇摇头道“哥哥,我知道你和钮祜禄额娘是好意。”
“但是,不用了。”
“额娘早已不是当年软弱,受了欺负不敢吱声的性子,更不是岁不懂事的小孩子,我相信她心里是有数的。”
以他对耿侧福晋十余年的了解,只怕耿侧福晋也是看在福晋当年除夕宴上一事没有回绝,相当于是还福晋人情,若福晋再有下次,耿侧福晋就不会忍下去。
弘历听闻这话是连连叹气。
当天夜里,因弘昼担心耿侧福晋,夜里睡得并不踏实。
翌日一早醒来,他就问起瓜尔佳嬷嬷昨日耿侧福晋是不是熬了一夜,瓜尔佳嬷嬷颔首称是,更是道“阿哥放心,侧福晋心里有数的很。”
与此同时,耿侧福晋已拿着账簿再次到了正院。
不出所料,福晋再次挑刺,话里话外表露出耿侧福晋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意思。
耿侧福晋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落泪,只含笑道“福晋说的是,妾身蠢笨,不能为福晋分忧,还请福晋另外找人为您管内院琐事吧。”
说着,她像是没看见福晋面上的惊愕一般,不急不缓道“正好妾身这些日子身子也有些不舒服,已经请了陈老大夫来看过几次,想要休息些日子。”
这话说完,她便没再理会福晋,福了福身子,转身就下去了。
福晋气的是脸色都变了。
在耿侧福晋踏出门口的时候,更是听到身后茶盅落地的声音,“她,她好大的胆子,我看她是忘了她怎么坐上这侧福晋的位置的”
耿侧福晋脚下的步子却是连停都没停一下。
从前她感激福晋是真的。
但如今她却是明白了,当日福晋当众抬举她是为了昭显自己的正妻身份,如今打压她又何尝不是呢
一时间,太子府内院可谓是风声鹤唳,人人惶恐自危。
与此同时,四爷得到消息,老十四已赶往回京的路上。
当他从十三爷嘴里听说这件事时,淡淡道“有道是攻城容易守城难,如今我才算是真正理解这话的含义,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盯着我们太子府啊”
说着,他更是苦笑一声“先是额娘大病一场,拒不见我。”
“一开始我以为额娘是与我生气,但现在看来,只怕一开始就有人在背后给他们支招,想以此理由让十四弟回京。”
“可偏偏皇阿玛压根没有这个打算,十四弟竟不顾军令,擅自回京。”
“很快,紫禁城乃是整个京城,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他觉得老八不愧被人称为八贤王,就这等心智,这等手段,实在是常人难以匹敌“连我都不得不说,背后之人高的很,拿额娘与十四弟对付我,若我对十四弟心慈手软,定会有大臣说我担不得储君之位,若我对十四弟穷追不舍,又会伤了皇阿玛的心,好像怎么做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