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更是叽叽喳喳道“弘昼叔叔,您什么时候给我炼一味丹药我,我想要吃了要爹爹能回来的丹药,还要吃了能让我漂漂亮亮的丹药。”
弘昼也是想念纳喇星德得很,说起来,他都快两年没看到纳喇星德。
如今他蹲了下来,摸了摸阿喜白嫩的小脸,正色道“阿喜,你要记得,世上可没什么神丹妙药,你长大后当心叫人骗了。”
他送走了瓜尔佳满宜,又吩咐小豆子将弘历当日拿给他的荷包还回去,更是看着呆若木鸡的弘历道“哥哥,我就说我会赢吧”
直至这一刻,弘历仍是惊愕不已,低声道“弟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可不相信弘昼当真会炼丹。
弘昼也不愿欺瞒弘历,狡黠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只能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还没显摆完,不远处的四爷就呵斥一声“弘昼,你跟我过来。”
即便弘昼看着四爷脸色沉沉,但面上还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知道,经过今日这事儿,即便四爷再对丹药深信不疑,也会告一段落的,若是他能趁此机会说服四爷不再痴迷这些,那就最好不过。
到了书房,四爷瞧见弘昼面上仍带着笑容,冷声道“弘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弘昼索性卖起关子来“阿玛,方才您不是都看见了吗”
“我与云山道人比赛炼丹,他技不如人”
他这话还没说完,四爷就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厉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着弘昼年纪越来越大,可怜的四爷是拍桌子的次数越来越多,俨然可以去练铁砂掌。
弘昼并不怕四爷,只道“阿玛这样聪明,想必也知道此事定有不对劲的地方,您想想看,云山道人之所以会乖乖认输,肯定是有把柄在我手上的,若不然,他怎会放着白云观数百年的名声都不要了”
说着,他更是淡淡一笑,道“我早就与您说过这世上没有什么长生不老,驻颜之道,可是您非不信。”
“那云山道人根本就不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他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而已。”
顶着四爷震惊的眼神,他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道了出来。
在弘昼看来,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四爷,毕竟古人向来迷信,一没照片,一没电脑手机,特别是像云山道人这样的道士,蓄着长长的胡子,带着道帽,根本看不真切他长什么样子。
再加上云山道人从前深居简出,时不时修道几年,谁想得到他们竟闹出以子替父的事情来
到了最后,弘昼更是道“阿玛,皇玛法虽时常教导我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我觉得,面对什么事都该保持一颗怀疑之心,免得被人骗了还帮人输钱了。”
他觉得爽。
真是爽。
从小到大都只有四爷教训他的份儿,没想到今日他竟能板着脸同四爷讲道理,这等感觉,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四爷脸上有几分青色。
他这这可不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吗
自他结识云山道人后,就往白云观捐了些香油钱,这几年开始服食云山道人炼制的丹药后,更是出手大方,每次一出手,都是千两银子。
弘昼见四爷不说话,更是愈发起劲了“阿玛啊阿玛,您时常说我顽劣调皮,与您唱反调,就云山道人这事,您倒是说说我做的对不对”
“若不是有我与您唱反调,如今您还瞒在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