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来看到这样一幅画,心情大好,更是将这张纸折了起来,吩咐魏珠好生s收起来。
半个时辰后,弘昼就回到了缓福轩。
昨日皇上当众册封耿格格为侧福晋,今日缓福轩上下每个人都是眉开眼笑的,比过年都要热闹许多。
常嬷嬷一看到弘昼,更是激动道“五阿哥,您可真厉害,进宫住了几日,咱们格格就被抬为侧福晋了,以后格格的名字可是要上玉碟的。”
人活一辈子,说白了就是为了一口气。
常嬷嬷跟着耿格格多年,从前也是历经无数白眼,别说正院里和两位侧福晋的人瞧不上她,甚至就连钮祜禄格格身边有些奴才也对她不算敬重。
但如今缓福轩的人走出去,是得所有人笑脸相迎的。
弘昼还是第一次在常嬷嬷见到这等神情,怎么说了,可谓是嬷嬷届的范进中举了,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嬷嬷说错了,以后您可不能再称额娘为格格了,得管额娘叫侧福晋的。”
常嬷嬷更是一拍脑门,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五阿哥说的是,瞧奴才这记性。”
说着,她
更是板着脸道“以后你们可都得记住了,若是咱们缓福轩上下有谁再喊岔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她对一众奴才们向来严苛,如今更是摆出侧福晋身边嬷嬷的架势来,要多威严就有多威严,可梅儿等人听闻这话皆笑着连连称好。
耿格格,不,应该说是如今的耿侧福晋一时间对自己的身份还未适应,如今见弘昼回来,像找到主心骨似的,低声道“昨儿额娘从宫里头出来是半宿都没睡着,从前额娘便是做梦都没想到会被扶为侧福晋的,就算年侧福晋没了,还有你钮祜禄额娘在了。”
一说起钮祜禄格格,她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些。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福晋有心为她造势,一早在诸位格格侍妾们请安时就与众人说起了这事儿。
众人心里怎么想的暂且不说,但明面上却都是恭贺她的,唯有钮祜禄格格听闻这话却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即便心机深沉如钮祜禄格格,面上也是有失落之色的。
弘昼道“额娘,我知道您担心什么。”
“我也听人说过的,说是钮祜禄额娘刚进王府就有了身孕,更是生下哥哥,那时候阿玛就有心将钮祜禄额娘扶为侧福晋的,甚至都暗中与钮祜禄额娘说过这事儿,后来却因皇玛法赐下年额娘来,钮祜禄额娘到手的侧福晋之位飞走了。”
“后来年额娘去世了,所有人又说这侧福晋之位肯定是钮祜禄额娘的”
甚至就连弘昼都是这般以为的,论家世,论性情,论学识,他不得不承认自家额娘与钮祜禄格格是有一定差距的。
说起这事儿,耿侧福晋是愁容满面“是啊,如今武氏等人虽明面上恭贺我,但我也知道她们也就是嘴上说的好听。”
“偌大一个王府,我也就与钮祜禄格格处得来,若因这侧福晋之位叫她寒了心,叫我说,真真是得不偿失。”
弘昼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是说为何他对权势地位半点兴趣都没有,原来是随着耿侧福晋“额娘您放心好了,钮祜禄额娘又不是那等小气的人,今日她之所以不高兴,想必是突然听说这消息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若我是钮祜禄额娘,也会不高兴的,兴许过些日子就好了。”
说着,他更是打包票道“额娘您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耿侧福晋是将信将疑,可想了想,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别的办法。
而接下来,耿侧福晋也有许多事情要忙。
比如院子的搬迁,丫鬟婆子的增加,小厨房的修建一桩桩事儿都是需要她来拿主意的。
有些事情原本是她要与四爷商量的,只是四爷如今刚领了户部的差事,不得空,便派了外院管事高无庸与她商量这些事。
高无庸乃是皇上赐给四爷的外院管事太监,当年不光四爷得了这份赏,一众皇子身边都得皇上安插了人,四爷信不信任他且不说,但他在四爷跟前还是挺得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