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格格正高兴着了,却是下一刻就听到弘昼低声道“不过哥哥,我觉得还是不能这样便宜了弘晟堂兄。”“这几日我好好想了想,你说我要不要偷偷差人去庄子上放把火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他而已,庄子上肯定是有人在的,难不成还会放着火不救”
说着,他更是摇摇头,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其实我倒是想再到庄子上,趁着弘晟堂兄在茅房时往里头丢个炮竹的,只可惜那庄子离我太远了,阿玛肯定不会准我出门的。”
耿格格
得,弘昼还是从前那个弘昼,一点都没变。
弘昼正高高兴兴与弘历说起木兰秋狝的趣事,怀里橘子抱着,蟹粉酥吃着,小日子别提有多快活,更是大放厥词道“这次出门我更是跟着十三叔学了不少,十三叔也就是如今伤了腿,若放在从前,他的骑射只怕与十四叔不相上下。”
他拍了拍弘历的肩膀,更是来了兴致“走,哥哥,当初我们说好的,我教你骑马去。”
兄弟两人是高高兴兴出门去。
只是弘昼刚走到缓福轩门口,就被门口的两个太监拦了下来,其中一个小太监更是恭恭敬敬道“五阿哥,王爷吩咐了,接下来一个月您要好生在院子里闭门思过,哪里都不能去。”
乐极生悲的弘昼一下就愣住了。
他见到耿格格和弘历,光顾着高兴,怎么将这事儿都忘了
弘历狐疑看向他道“弟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弘昼垂头丧气将四爷生气一事又到了出来,最后更是长长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道“哥哥,这事儿是阿玛在皇玛法跟前过了明路的,只怕谁求情都没用,我接下来一个月就不能出门了,你若有时间就多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解解闷。”
弘历刚点点头,方才说话的小太监又道“王爷说了,五阿哥既要闭门思过,这一个月里就谁都不能见,四阿哥也是不能过来的。”
说着,这小太监又道“王爷还说了,今日两位阿哥阔别多日未曾见面,就准您们见上一面,下不为例。”
弘昼只觉得四爷太狠了些,再次长叹一口气。
兄弟两人就如同牛郎与织女似的,恋恋不舍分开。
回屋之后的弘昼是闷闷不乐,一来担心紫禁城中的皇上与太后娘娘,二来心疼自己,想着接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该如何过,他本身就是闲不住的性子,将他关在屋子里不准他出门比打他骂他还叫他难受。
四爷这次是下定决心打算叫弘昼长长记性,不仅下令命弘昼闭门思过一个月,弘历不得前来
探望他,就连钮祜禄格格等人也不得踏入缓福轩。
毕竟四爷十分了解弘昼的,就弘昼那性子,别说钮祜禄格格等人,就算连只狗到了缓福轩,他都得拉着别人絮叨半日的。
好在四爷并没有丧心病狂到不准耿格格出门,可怜的弘昼也就靠着耿格格出门唠嗑带点最新消息回来。
比如,太后娘娘的病情一直没有起身起色,因此,皇上便暂时搬去了寿康宫,方便日夜照顾太后娘娘。
比如,弘时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定在了明年九月,四爷对弘时的亲事十分上心,说是从聘礼至成亲的日子,皆是四爷亲自定的。
比如,福晋这几日对外称病,免了耿格格等人每日的晨昏定省。
又比如,小小年纪的弘时竟闹着要迎娶侧福晋一事来。
耿格格说起弘时要娶侧福晋一事,也觉得匪夷所思,即便她性子娴静,可也忍不住与常嬷嬷讨论这事儿“虽说宫中惯例,皇子皇孙们向来有迎娶福晋之前娶侧福晋的先例,可到了三阿哥这儿,王爷明显是没有这个打算的,纵然王爷没与咱们说起过,也是能想到王爷替三阿哥说到董鄂氏这门亲事是何等不易,三阿哥却不知道真心,还闹着要娶什么侧福晋,这不是寒了王爷和未进门董鄂氏的心吗”
弘昼从前就对耿格格说的这些八卦很感兴趣,虽说他整日闲着没事儿在王府晃荡,但听到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论八卦之辛秘程度,还是钮祜禄格格知道的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