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实告诉他,他想多了。
皇上还是一如既往,面上瞧不出任何端倪。
弘昼只觉得皇上真可怜,是愈发心疼皇上了,更加想方设法逗皇上开心更是惹得旁人眼红。
他半点不在意。
他就喜欢看别人这副看不惯却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过了晌午,皇上率领一行人终于到达热河行宫。
精神抖擞的弘昼与秧秧的弘时同住在一个小院子,弘昼瞧着弘时走路疼的都成了只鸭子,却还强撑着要骑马出去,说是与弘旺等人约好了去草原跑马。
弘昼只觉得他简直太拼了,想着这些日子他与弘时相处的勉强还行,不由提点道“三哥,你真的要出去吗你,你这样子能行吗”
“阿玛方才还差人来说要我们好生休息,磨刀不误砍柴工,你若是没有休息好,明日怎么能跟着皇玛法出去打猎”
每走一步路,弘时就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坚决道“我自然要去的。”
“不光我大腿磨伤了,弘旺他们都是这样,我们早就约好了,我怎好不过去”
说着,他警觉扫了弘昼一眼,提防道“弘昼,你该不会是怕我提前知晓地形,明日在一众皇孙中拔得头筹,愈发得皇玛法看重,所以故意不想要我去的吧”
说着,他更是冷哼一声道“我可告诉你,你最好还是打消这等小心思”
“我乃阿玛长子,又是侧福晋所出,皇玛法对我的看重和对你的纵容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以后可是要支应整个雍亲王府的,可不能像你一样骄纵。”
弘昼
无语的同时,他不免觉得奇怪,这些日子弘时有意无意透露出皇上对他的看重,到底是从哪看出来的
反正他是没看出来的。
弘昼忙解释道“三哥,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又道“不过你说皇玛法看重于你,到底是怎么个看重法”
“是赏给你东西了还是考问你的功课了”
弘时斜倪了他一眼,一副不愿和小孩子多说的样子,言简意赅道“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
索性他也就不说了,如鸭子似的一摇一摆走了出去。
弘昼摇摇头,觉得他这三哥就算是鸭子,也是只最有自信的鸭子,嗯,挺好的。
他闲着也是闲着,便想着去看看他
的马儿香橼。
他此次是跟随皇上一起坐马车到的热河行宫,但香橼是由小瓶子与几个将士护送而来,昨日他就担心没出过远门的香橼,如今一得空,自忙不迭去了马场。
谁知弘昼刚出院子大门,老远就见到了带着一众将士巡逻的隆科多。
按理说隆科多是步军统领,掌管整个京城和紫禁城的安全,如今皇上前来热河行宫,他是不必跟着的。
可自从上次万寿节他得皇上当众斥责一番,就一心想着重获皇上信任,非得跟着皇上一块过来。
来就来吧,刚到热河行宫,他连片刻都不敢歇息,就投入到紧张繁忙的工作中去了。
他比皇上小不了几岁,这工作态度和强度,叫弘昼很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