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院子里就传来李四儿的嚎叫声。
弘昼只觉得心里很是舒坦。
心病还须心药医,隆科多福晋先前生病更多是因李四儿的原因,如今心情好了,身体也就日渐好了起来。
又劝慰了隆科多福晋几句,弘昼就抱着隆科多福晋给的酥油鲍螺喜滋滋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看了眼正在院子里罚跪的李四儿,更是忍不住摇摇头道“舅姨婆,我看你最近憔悴了许多,也不知道舅公看到了会不会心疼。”
“不过心疼也没办法,以后舅公心疼的时候还在后面了。”
说完这话,他笑眯眯地走了。
纳喇星德正在外头地马车上等弘昼,接到他之后,就匆匆将他送了回去。
在弘昼临下马车之前,纳喇星德还不忘板着脸道“如今我要忙着成亲之事,若是下次你再胡闹,可别将我扯进来,下次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隔着车窗,弘昼高兴的冲他直挥手,道“星德哥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也是与我这样说的。”
纳喇星德摇摇头,满脸无奈,只觉
得拿这小崽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前脚弘昼是兴高采烈回到了缓福轩,后脚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四爷正坐在炕上等他。
四爷一瞧见抱着酥油鲍螺的弘昼,脸色就是一沉,道“今日你去了哪里”
弘昼却理直气壮道“阿玛,您的眼神都落在了我怀中的匣子上面,自知道我去了佟佳府上,还明知故问做什么”
说着,他像没看到四爷那难看的脸色似的,大方打开匣子,招呼起四爷与耿格格吃酥油鲍螺来“阿玛,额娘,我还是觉得舅婆院子里的酥油鲍螺最好吃,你们快尝尝看啊”
四爷与耿格格都没有吃东西的兴致。
四爷耐着性子道“你在万寿节参了隆科多一本,如今竟还敢去佟佳府上”
“为什么不敢”弘昼面上满是疑惑,将剩下半个酥油鲍螺都塞进嘴里后才道“您放心,舅公比您更担心我在他们府上出事,若我真有个什么二长两短,那他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说着,他更是喋喋不休起来“今日表舅与我说了,说大恩不言谢,若咱们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找他,他定不会推辞。”
“阿玛,您应该懂得他话中的意思吧看我多厉害”
“今日我听表舅说起,这才知道李舅姨婆远比咱们知道的还要过分,去年她还逼死了舅公府中的一个格格,那格格还是侧福晋所出,当时那侧福晋非闹着要舅公处置了李舅姨婆,可最后这事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位侧福晋气不过,去与李舅姨婆理论,却被舅公送去了庄子上养病,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他只觉得自己真是大开了眼界,也庆幸四爷虽非慈父,但对他们兄弟二个却是不错的。
四爷就这样静静看着弘昼,一言不发。
弘昼说的累了,这才察觉到不对,狐疑看向四爷道“阿玛,您怎么不说话”
他见到耿格格时不时与自己使眼色,当即也察觉到了什么“阿玛,可是二哥又惹您生气了您别与他一般见识”
他正说的起劲儿,谁知四爷却是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厉声道“从今日开始,若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得再踏出王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