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后,四爷就听说了这消息,如今虽有年侧福晋有孕,但中年丧女对他来说仍是锥心之痛,当即就站起身来,更是道“苏培盛,不必准备马车,备马,我骑马过去。”
骑马速度能快上许多。
四爷很快就到了诚亲王府,他是直奔学堂而去,瞧见门口的弘历已哭红了眼,忙道“弘历,莫哭,将这件事与我好好说一声。”
弘历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道了一遍,比如他上茅房时突然发现茅房被锁上,比如前脚小豆子等人才见着弘昼从角门出去了,可他们准备去找弘昼时,却发现这门怎么都打不开
四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正欲说话时,老二就匆匆赶了过来。
不知情的老二面上含笑,惊愕道“四弟,你怎么来了你也是的,过来之前也不差人与我说一声,惹得门房与我说了我才知道。”
说着,他更是拍了拍四爷的肩膀,含笑道“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今日庄子上送了一头鹿过来,不如晚上我们兄弟两人小酌两杯,倒也是惬意。”
四爷一贯面上没什么表情,如今更是脸色沉沉,瞧着就叫人心生怯意。
他一开口更是到“多谢二哥好意,只是今日弘昼在你们诚亲王府不见了,恐怕我没心情与你喝酒谈天。”
老二一愣。
他并不知道弘晟的所作所为,虽说他并不喜欢得皇上喜欢的弘昼,但弘昼若在诚亲王府出了什么岔子,他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忙道“四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弘昼这孩子怎会不见”
四爷冷声道“这就要问问二哥的好儿子了”
知子莫若父。
老二是知道弘晟是什么性子的,打从弘晟出生起,就被当成未来世子培养,再加上弘时又有霸道厉害的额娘,一向没有将家中兄弟姐妹放在眼里,行事很是张狂,他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可如今却将手伸向弘昼身上,这可是他能兜得住的
可当着四爷的面,他也要替儿子打圆场的“四弟是不是弄错了孩子们之间
有个口角很正常。”
“弘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性子如何我是知道的,虽说脾气不算好,却是心肠不坏,这事儿定有误会,有误会”
四爷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老二也知道这事儿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连忙吩咐人去找弘昼,更是皱眉道“世子人把他给我找过来”
一旁的奴才硬着头皮接话道“回王爷的话,世子世子和雍亲王府的二阿哥出去吃饭了。”
这下,老二与四爷面上的神色都不好看。
四爷更是知道这事儿怕是弘时也有份,想着回去与弘时好好算账。
他眼见着天色黑沉沉的,便吩咐陈福先将弘历送回去,自己带着苏培盛等人也去找弘昼。
谁知道弘历却拽着他的衣角,流着泪道“阿玛,我不回去,您就叫我与您一起去找弟弟吧”
他一向被钮祜禄格格教导“男儿有泪不轻弹”,很少落泪,可如今眼泪却是越落越厉害,更是哽咽道“我实在是担心弟弟”
瞧见如此懂事的弘历,四爷在心里是愈发恼火弘时来,点点头,也就答应下来。
一行人便钻入林荫小道去找弘昼。
喊的喊,找的找,老二几乎差遣整个王府全府出动,恨不得掘地二尺,都没找到弘昼。
等着弘晟赶回来时,天已擦黑,他一瞧见这架势就暗道不好,硬着头皮上前道“不知道阿玛突然找我回来可有什么事儿”
他这话音还没落下,老二就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没有半点防备的他被这一巴掌抽的脸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