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话还没说完,弘昼就连忙将手抽了出来,更是连连喊疼。
四爷眉头一皱“好端端的,手怎么会疼”
弘昼嘴巴一瘪,看了眼锦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四爷是何等聪明之人,当即不悦的眼神就落在锦瑟面上“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锦瑟连忙跪地,硬着头皮道“回王爷的话,方才奴才瞧见五阿哥站在床边,主子吓坏了,不小心推了五阿哥一把,一时间没注意力度”
年侧福晋见四爷眉头皱的厉害,当即就打起圆场来“王爷,锦瑟也是担心妾身,她平日里也很喜欢弘昼,定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看向弘昼,柔声道“弘昼,你的手现在还疼吗锦瑟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她这一次好不好”
她说这话时可谓信心满满,毕竟这些日子弘昼一直对她的话是言听计从。
谁知道弘昼却噙着泪一言不发,并不敢哭出声来,那浑厚圆润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四爷扬声就道“我知道你向来敬重锦瑟,只是当奴才也得有当奴才的样子,情况再危急,怎能动手伤了主子”
“弘昼还这样小,若手上真伤的厉害,以后怎么读书写字”
说着,他更是一锤定音“就罚锦瑟三个月的月钱吧。”
年侧福晋嘴巴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这是她第二次在四爷面上看到如此冷峻的神色,第一次是她害的耿格格早产那一日。
弘昼心里笑开了花,可面上却仍是委屈巴巴道“阿玛,您别罚锦瑟姐姐好不好”
“我不疼的,就是今日我和哥哥约好明日一起去打陀螺的,这下打不了了真的,我不疼”
锦瑟自至年侧福晋身边伺候,谁人见到她都只有夸赞的份儿,她虽不在意三个月的月钱,可这等屈辱却是十余年来头一次。
偏偏弘昼还在喋喋不休,她恨不得拿针将弘昼吧吧说个不停的嘴给逢起来。
四爷冷声道“不必再说了。”
“弘昼,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着,他更是叫苏培盛送弘昼回屋,还要未离开的老大夫给弘昼看看手。
其实方才锦瑟推弘昼时本就没使什么力,弘昼的手压根也不疼,老大夫看着他的手连红都没红,直说没事儿,不过为保险起见,还是要他多歇着。
弘昼连连称是。
接下来这一晚,弘昼睡得是又香又甜。
翌日一早起身,他还是如往常一样前去给年侧福晋请安,却听说年侧福晋病了。
也是,年侧福晋本就身子弱,昨日心情不好,再加上被弘昼狠狠吓了一跳,纵然昨晚有四爷陪着,却也是一夜无眠。
今日一早,年侧福晋就说头疼,连床都下不来了。
弘昼听说这消息后是更高兴,更要进去给年侧福晋请安,却被门口的锦瑟给拦了下来。
从前锦瑟都不怎么待见弘昼,如今看他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没好气道“五阿哥回去吧,昨晚上主子被你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