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星德颇为骄傲道“这有什么从前我们在外打仗,原地驻扎、闲来无事时大家经常靠堆雪人来打发时间,比比谁的雪人堆的最大最好,每次我不说拔得头筹,却也是在前三的。”
说着,他更是教起两个小娃娃来“若是给雪人穿件大红色的披风就更好看了,冬日风大,这寒风一吹,雪人身上的红披风飘在天上,特别好看。”
弘昼与弘历皆崇拜地看着纳喇星德。
弘昼是羡慕纳喇星德身上的洒脱,觉得这人性子好、模样好、人品好,四爷也不是个不负责任的阿玛,起码为怀恪郡主找了门好亲事。
纳喇星德见两个孩子感兴趣,则道“我送给你们的小弓箭你们喜欢吗这是我在西北打仗时带回来的,觉得十分可爱,准备送给我以后的孩子的,你们不知道,那地方的人都骁勇善战”
他说起西北的民俗民风是满脸笑容,弘昼与弘历两个孩子更是听的津津有味。
三人正起劲时,不远处却传来刻薄的声音“纳喇星德,你在这里做什么闲的没事做吗”
三人齐刷刷扭头一看,见着怀恪郡主站在不远处,她那张脸比锅底还黑。
怀恪郡主更是对两个弟弟视而未见,冷声道“纳喇星德,你该随我一起给额娘请安了。”
纳喇星德慢悠悠站了起来“哦,好。”
等着转身离开时,他还不忘冲着这俩孩子眨眨眼,小声道“等着我下次有机会再与你们说接下来的事儿。”
弘昼恋恋不舍看着纳喇星德离开。
方才他看的清清楚楚,纳喇星德对着他们是热情、和煦的,但对着恪靖郡主却是冷淡、漠然的。
当然,怀恪郡主对纳喇星德的态度更差,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好似对着奴才似的。
弘历都忍不住低声道“怀恪姐姐可真凶。”
弘昼颇为赞同点了点头。
但这俩孩子不知道的是,纳喇星德所遭受不公平的待遇远不止于此,行至无人之地,怀恪郡主劈头盖脸对他就是一顿骂,话里话外皆是他不求上进,与两个小毛孩子交好的意思。
到了李侧福晋院子,怀恪郡主终于见到李侧福晋,母女两个是泪水涟涟。
当怀恪郡主知道额娘是因弘昼所以才落得这般下场,更是生气又着急“您都伤了屁股,阿玛怎么还叫您日日抄经先前我听说您被阿玛软禁,写了好几封信过来,却都被人拦了下来,若叫我知道这事儿是耿格格与弘昼捣鬼,我,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说着,她更是道“额娘,您别担心,这次我求了阿玛说在王府住几日,好生陪陪您。”
李侧福晋是过来人,方才见怀恪郡主对纳喇星德态度恶劣就已觉不对,她对纳喇星德说话的架势就像讨债的似的,如今挺她这样说,连忙道“这可不行你留下来做什么如今你已经嫁人,该以你的小家为重,这刚出嫁没几日就回娘家住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婆家委屈了你。”
就怀恪郡主这性子,去哪儿都不会受委屈,可方才她就是用这个理由说服四爷想在娘家小住些日子的。
四爷也知道怀恪郡主的性子,但架不住怀恪郡主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起来是伤心极了,想着女儿从未离开过李侧福晋,突然出嫁,想家也是在所难免,便松口答应下来。
四爷一向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索性将纳喇星德喊到跟前问了问话。
不问不知道,四爷是一问吓一跳,当四爷得知直至今日他们两个尚未圆房时,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